“二舅。”
林如玉上前給二舅行禮。
林母的胞兄房洪景朗笑,“如玉長這麼大了,快過來讓二舅瞧瞧。”
林母已三年未回過孃家,林如玉卻不是三年未見二舅。上一世母親和阿衡被抓後,林如玉將訊息送去沔州,二舅急匆匆帶人來四處找尋,直到母親和阿衡被送回宣州,二舅才帶人返回沔州。
母親病故後,二舅返回宣州,在墳前痛哭的場景,林如玉曆歷在目,她笑望著年輕健朗的二舅,又清脆喊道,“二舅。”
“誒!”房二舅響亮應了。
林母上前笑看著二哥身後高挑的少年,“這是潤林吧?”
“姑母。”房潤林連忙上前給姑母行禮,又轉身與林如玉打招呼,“表姐。”
林如玉還禮,“潤林表弟。”
房潤林笑道,“祖母讓我們給表姐帶了兩箱麥芽芝麻糖來。”
聽到麥芽芝麻糖,林母和房二舅都笑了,林如玉的臉卻紅了。三年前她與母親回沔州省親,為了一碟子麥芽糖差點與房潤林打起來。
房潤林見表姐面若晚霞,心像是漏了一拍,然後又開始猛烈跳動。如玉表姐,比他記憶中還美上三分。
房二舅尋藉口把侄子支開,然後示意妹妹把林如玉也支開,他有要事要同妹妹講。
“二哥,如玉長大了,所有事情都不用瞞著她。”林母留下女兒,向二哥問過家中安好,便問起房才旺送來,那封用大哥的私印封印的“沔州家書”。
妹妹既然這麼說了,房二舅便不再說什麼,取出一封家書遞給妹妹,“是房二旺偷用了大哥的私印,蓋在了假的家書上。房才旺也用你的私印,給母親送了一封家書。”
站在母親身後的林如玉看到信封上的蜂蠟雖已缺損,但確實能看出是母親的私印,心中便是一跳。
上一世二舅過來,並未提過這封信的事。
待母親展開信,林如玉看到信紙上是模仿母親的筆體。信上,“母親”向外祖母提起自己掌家後,庶出的林康安夫婦貪婪無度,令母親心煩氣燥,所以決定回孃家避幾日清閒。
看到這封信,林如玉才明白為何上一世二舅到了宣州後,對救回自己、趕走二叔的假安自遠和顏悅色!
林母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很是難看,“這信不是我寫的。”
房二舅點頭,“上個月收到你的家書,我就猜到了。大哥把房二旺抓住,還沒等審問他就服毒自盡了,他身上和房中沒有任何線索,但我還是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房二舅說到此處,壓低聲音道,“房二旺與咱們在安州分號的管事,近半年常有往來,而那管事在房二旺被抓後,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是安州!
林如玉垂眸,林母問道,“我讓二哥打聽安王府的事?”
房二舅回道,“打聽過了,安王世子一直在安州。只是世子身體欠安,六月後只出過兩次王府,一次是七月十五祭祖,一次是洪水爆發後,與安王一起到永福寺為百姓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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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