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就是為此才在那些無聊的電視上出場的。
明明我就是為此,才起死回生的。
你在幹什麼啊,七里。
看到七里與藤沢後,在我心裡產生的東西不是單純用嫉妒就能解釋。在思考前就做出行動,大腦的活動變得經常疏忽。
早晨也是這樣。感覺回過神來自己就在七里家門前,記憶並不連續。然後無意間已經抓緊了她的胳膊,可憐地吐露出內心的要求,強加過去。這話可能自己說不太合適,但我沒那麼不知廉恥。
不如說我相當在乎門面。至少到不久之前為止,我應該不會想讓七里看到自己那麼難看的一面。
而那樣的姿態被七里否定後,我感到自己陷得更深了一層。
自己內部有什麼東西糾纏在一起。無數蠢動的東西溢位,纏繞,將我侵蝕。從肚子深處不斷伸長的那個東西填入太陽穴和喉嚨,眼看就要跑到外面。就像是訴說不滿後破裂一般。
早上,大概是早上,我被七里甩開手以後的記憶也幾乎不存在。
天數,過了多少呢?時鐘的指標又轉了多少圈呢?
我待在哪裡,又是在哪裡度過的呢?
記憶太過零碎,就算想撿起,意識也會變得渾濁。
終於能望見周圍時,我便知道自己像那天一樣在學校的樓頂。不如說,像是回到了那天一樣,區分不出過去還是現在。朝柵欄對面看去,確認到一個學生也沒有時,我總算明白並不是那樣。
明明是暑假,我到底是從哪裡進來的?我掉下去以後,連屋頂都沒有被封鎖嗎?我是破壞了所有東西后進來的?自己的所為讓人害怕,只留下噁心的感覺。
我感到身上出現縫合線一樣的東西,並隨之產生散架的錯覺。
腳下已經站不穩,我跪在地上忍耐嘔吐的感覺。
我明白,有什麼超出心情這一範疇的東西正在侵蝕生命。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不是這樣。我期望的,不是這樣的東西。
對其他人,我打心底覺得無所謂。
但七里不看著我就不行。
然而,映在七里眼裡的只有藤沢。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都是礙事的藤沢害的。那傢伙殺了我,把我的七里奪走了。
“…………………………………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這次由我奪回來就好了。
只要藤沢不在的話。
發現一縷希望,我正要行動。
“哎呀,請稍等一下。”
留住我的聲音像風一樣推了推肩膀。
剛才的氣勢被開啟門來到屋頂的那個人物削弱。
為什麼會在這兒?這個疑問讓我停下腳步。
“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