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髒”
“還要嗎?給你追加一份?”
誰要啊,我吐出舌頭。然後,然後,然後。
沒有止境地,無力地感到不甘。
好不甘心啊。不甘心。為什麼,我贏不了呢?
我想要如此呼喊,卻幾乎發不出聲音。
就算把生命置於危險之下,我仍碰不到藤沢。差了一步,有什麼決定性的欠缺。
對那樣的欠缺,藤沢出示自己的見解:
“你是剪刀,我是石頭呀。”
藤沢伸出握緊的拳頭。展示的,是這世上的規則。
無論在怎樣的條件下,我都是贏不了藤沢的生物。
那不是理論,而是一開始就決定的規則。
相當於被躲避球砸到就出局那種等級的規則。
存在這樣的規則,絕對無法推翻。
……或許,自從出生開始就有這樣的東西。
挑戰的一方既無謀,又無用。
想著想著,眼淚就不停溢位來。
……哎,反正要死了,就算了。
她想說的東西我明白,不過,那個譬喻——
“我,拿著剪刀,才……開的玩笑?”
“嗯。”
一本正經地點頭的藤沢,比她說出的玩笑還有趣。
很滑稽,渾身破綻。
哈哈,我嘴裡撒落空氣不足的笑聲。
開玩笑的話,好像我也能贏。
雖然沒發出聲音,但意思好像傳到了。
“……怎麼誰都這個德行。”
藤沢似乎感到什麼苦澀的東西,眼睛和嘴唇都拉得筆直。
我朝那樣的藤沢的胳膊纏上去。
這樣就和稻村一個樣子,我想著要笑了。但嘴唇顫抖著,幾乎動不起來。
連能不能呼吸都變得曖昧,我拼命想把空氣從喉嚨裡擠出去。
隨著那個動作,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胸口往下黏糊糊地脫落。
“要是復活了……我還會,對你窮追不捨的。”
嘴上說出言不由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