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帶上虛偽和謊言來對待的人。
對藤沢來說,妹妹是很重要的存在吧。……藤沢也有那樣的人啊。
還以為她只是個人情味往負面方向定型的傢伙。
但,那或許是因為我與她敵對而產生的偏見。
“啊,不好意思。”
藤沢弄掉了收款條。由於掉在我這邊,我只好俯身撿起來。
“小心點啊。”
撿起收款條抬起頭時,藤沢像是強搶一樣,一瞬間奪走了我的嘴。
面對這種互動似的精妙手法,不對是口法?我在羞恥之前先是愣住了。
又一次,和藤沢。
“下次有可乘之機的話我還會抓住的。”
藤沢神清氣爽地預告後退後,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舌頭和眼睛滴溜溜地打轉。
稍遲一點後——竟然在這種地方……我臉上像是到處著火一樣發燙。
“所以說,為什麼,”
你動不動就來吻我。這不是可以那麼隨便地做的、事情吧。
想說的話,總是遲一步說出口。
就如同我的劍夠不到藤沢一樣。
急躁,不甘,懊惱。
藤沢對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感覺要是問了,就會陷得更深。
但也沒道理就這樣下去。
永遠也贏不了的,憎恨的對手。
大量的刺激給這個凝結固化的印象帶來變化。
後來,那天我在收銀機上打錯了好幾次。
說不定,藤沢是瘟神。
“去不去書店?”
在女子更衣室一端的衣櫃前換衣服時,藤沢過來邀我。
這是上午社團活動結束後的事。屋子裡殘留著與解脫感無緣的悶熱,藤沢先一步換好衣服,在明知會壞我心情的情況下做出這種行動。
雖然換衣服的速度也輸了,不過我沒打算連那種事都要比。
我一邊脫下練劍道的襯襖,一邊長長嘆出一口氣。
“我說你啊,只不過想找我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