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也不吃?”
“結賬。”
“啊——”
aa制付過錢後,我們離開壽司店。稻村緊跟在後面主張:
“我身上意外地肥嫩哦。”
“我喜歡口味清淡的。”
我把稻村載在後座上踩著腳踏板。手感,不對,腳感?上沒有她說的那麼多膘嘛。
傍晚的太陽面容比白天更溫柔,鎮上滿是斜陽。風舒緩地吹過,彷彿從遠方將大舉行動的夏季牽引過來般微微帶著熱量。夏天,再次到來。
“今天也什麼都沒發生就要結束啊。”
啊——哈哈哈,稻村在後大笑。我感到火大。
“那當然,你什麼都沒做呀。”
就算什麼也不做,也可能發生什麼。
但自己行動,那個機率才會更高。
“你倒是加把勁兒呀,畢竟你只要去做,什麼都能做到。”
唯獨這件事我能保證,因為我一直在身邊看著她。
稻村她,是個什麼都做得到的傢伙。
稻村沒有回話,而是把臉貼到我背上。背上極小的一塊地方被微弱的呼吸所溫暖,變得躁動起來。由於在騎車,我也沒法回頭。
“是那樣就好了呢。”
那時,她隔著後背悄聲嘀咕出這句話的意思,我還並不明白。
爬上平緩的坡道,從一段承載去神社觀光的客流的大路上穿過,我們來到靜謐的住宅街。跨過電線杆和枯萎的大樹很顯眼的方形空地,我在稻村家門前停下腳踏車。
“嘿咻。”
我把稻村當作是貨物似地甩下去。她“唔咿——”一聲和提包一起掉了下去。從小學高年級開始,我和稻村的身高就有了相當大的差距。我順利成長,而稻村幾乎沒長個子。她臉上也還留著稚氣,和娃娃頭的髮型相配。
“對我更溫柔點啊。”
沒睡醒的眼皮耷拉著,玩笑似地對我表示責難。
“到時候再說吧,到時候。”
隨便敷衍過去後,我也打算回家。這時。
“那個呀——七里。”
“怎麼了?”
聽到她叫我,回過頭時,發現稻村就在我躲不開的位置上。
嘴唇重合。
牙齒也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