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我什麼事呢?我看著她端整的側臉。那片白色,讓我想到月光。
“你是來問找人的進度?”
“我對那個可沒興趣。”
那你是來幹什麼?我用眼神問道。藤沢注視回來,直接地回答:
“腰越君。”
“咿、”
從剛才起就淨是些讓人內心悸動的發言,感覺被她耍得團團轉了。
她說對我有興趣,該怎麼理解?
“你從以前就在看著我,那是為什麼?”
“……呃、”
又問了件不好回答的事。她注意到了嗎。
感覺自己過去確實一個勁看著她,我覺得是這樣,但真不想讓她直接問。
雖然猶豫,但也不是虧心的動機。大概不是。於是,我吐露出來。
雖說實在沒法直視藤沢就是了。
“……因為我弟弟死了啊。”
藤沢睜大了眼睛。我不由得撓了撓後腦勺。
“感覺就像是同伴意識一樣的東西。”
弟弟和妹妹。失去地位類似的東西的存在。我是在尋求理解自己的人嗎?
給自己在意藤沢一事找理由不是什麼過分的行為——真希望自己能這麼想
竟然利用死了的弟弟,我都要被自己弄哭了。
“啊啊原來是這樣……”
藤沢像是理解了似地點頭,然後,又慢慢搖頭。
“但是,我覺得腰越君和我看待這件事的態度不同。”
“那當然不會一樣啦。”
藤沢映在黃昏中,盯著我。
“雖然這只不過是我的印象,但你是抱著自己必須連弟弟的份一起活下去之類的想法吧?”
雖然前面加了句鋪墊,但她真是慧眼。被看透了。
“嗯。”
“我和你相反呀。”
“相反?”
相反,也就是說……誒?我連弟弟的份也一起活著,與這相反。
連弟弟的份也一起死?這算什麼,搞不懂。
“不見了的是和田冢君?”
當場被她說中,我不禁閉上了嘴。
“不說話就是回答了哦。”
“呃、”
看來靠說謊混過去是行不通了。哎,要是藤沢,說出來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