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
兩個人齊齊開口，隨後看著彼此，又都齊齊停下。
“你先說。”姜凝旋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看著樓雲舟道。
樓雲舟道：“凝兒，泰山上發生的事情我都聽父皇說了，辛苦你了。”
姜凝旋搖頭。
樓雲舟道：“凝兒，多謝你救了我父皇。”
姜凝旋道：“應該的。”
天子出事，整個天下都會動盪，於公於私，她都不會坐視不理。
樓雲舟道：“你這一路從京都到泰山，碧泉宮到古城，片刻都不得停歇。凝兒，這次要不是你及時出手，事情真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師兄，你再這樣說，凝兒要不高興了。”姜凝旋道。
樓雲舟豎起食指放在嘴上，做出一個他錯了的表情。
“噗嗤！”姜凝旋頓時笑出聲來。
小時候兩個人剛認識不久，那時候姜凝旋還是一個孝子，樓雲舟就總是這樣哄著她。
想到那段時光，兩個人的眼底都出現了笑意。
“主子。”竹林中，月衛早就準備好了茶點，聽到主子的腳步聲，行了一禮，快速的退了下去。
姜凝旋望著面前的茶點，突然覺得肚子很餓。
樓雲舟親自給姜凝旋盛了一碗熱粥，放在她的面前：“先吃點東西。”
姜凝旋順手也給樓雲舟盛了一碗：“師兄陪我一起吃。”
樓雲舟含笑點頭，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話。
自從跟姜凝旋一起吃飯之後，樓雲舟早就沒有了食不言的規矩，小竹峰上的那段時間，兩個人都很是忙碌，每日裡唯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在師父的竹樓中一起用飯，邊吃邊分享一天中發生的有趣事情。
姜凝旋道：“師兄此行還順利吧？陛下他現在如何？”
樓雲舟簡單說了一下。
得知天子的御駕已經回京，姜凝旋心中也鬆了口氣。
姜凝旋正色道：“師兄，這次一連串的事情，幕後之人謀劃的深遠，顯然是早就有了準備，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除了逆王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人躲在暗處。”
樓雲舟點頭，可惜這一次碧泉宮中發生的事情鬧得動靜太大，更有蠻人直接入侵，幕後之人肯定早就得到了訊息，如今想要查，只怕很難。
姜凝旋勸說道：“師兄，凡事只要做過肯定會留下痕跡，幕後之人的大尾巴早晚會被抓住。”
樓雲舟聽到她這麼說，心情好了許多。
“主子，”月衛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樓雲舟臉上的笑意消失，開口道：“進來。”
得到允許，來人跟著月衛走了進來，乃是樓雲舟身邊的心腹，姜凝旋之前從來不曾見過此人。
來人朝著姜凝旋點頭示意，態度很是友好，眼底帶著打量。
“太子殿下，姜姑娘。”
姜凝旋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
樓雲舟看了過去，道：“凝兒。”
姜凝旋道：“我吃好了，走一走消消食，地方就留給你們談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