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之禮?
宿珒棲握著茶杯的手都停住了,耳邊卻是禁不住迴繞著這句話。
都覺得郡主的聲音好似撩起了溫熱的風,拂過他的耳畔。
嘴角的笑意卻是隨著茶水泛起的漣漪漾動。
忽然意識到自己想得有些深,可瞧郡主似乎還想說什麼。
瞥了一眼捂著耳朵避開的禮部尚書,忍了忍笑意,輕輕咳嗽了兩聲。
瞧郡主笑盈盈看著他,這一雙明媚的眼眸唯有他的身影,還有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難以壓住的心跳聲,更是亂得讓他都握不住茶杯。
宿珒棲不禁失笑,他喝的是茶吧?為何有幾分心醉?
“那個......”
禮部尚書瞄著眉目傳情的兩人,覺得自己該開口說句話:“殿下,郡主,要不臣先離開?”
他在這裡,很是礙眼吧。
都做到了尚書這個位置,這點眼力見,他得有啊。
殿下和郡主的大婚,更得由他們禮部操心,可不能過多叨擾殿下和郡主。
禮部尚書當即恭敬道:“這份大婚的婚卷議定,臣是翻了諸多禮卷,一條條都是根據我南凜國的禮制而來。”
“南凜重禮,尤其是殿下和郡主的大婚,是要記錄在史冊的,可片刻不能馬虎。”
“能省的那些麻煩禮度,臣早就省了。”
自打郡主來皇城,就是他們禮部照顧郡主的起居。
他這個禮部尚書,還能不瞭解郡主啊。
哪能讓最喜歡愜意的郡主,被繁文縟節纏身。
自然是能省去的麻煩,都為郡主省去了。
“留下來的這些,都是獨屬於殿下和郡主大婚該有的禮。”
獨屬於?
宿珒棲瞧著挺會說話的禮部尚書,淺淺彎了彎唇角,看向也抿唇笑著的郡主。
知曉郡主很喜歡,便也嗯了一聲,看向禮部尚書說。
“那就按照尚書擬定的這份婚捲來。”
“是!”
禮部尚書高興應下,也不意外,他擬定的禮卷,就沒有重改過。
就連天天惦記著罵他的皇上,都在禮上挑不出他的錯。
為皇長孫殿下和郡主擬定的大婚禮卷,他可是熬了好幾個晚上準備。
處處都在為他們考慮,殿下和郡主豈會感受不到他的真心。
瞧他們果然很滿意呢。
禮部尚書笑哈哈起身,朝著皇長孫殿下和郡主行禮:“那臣,這就回去準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