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都覺得心口湧動著一股心痛的怒火,指著平遠伯就罵道。
“平遠伯,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有崇高的追求,遠大的抱負?”
“覺得自己能讓寒門一躍而起,很了不起?”
“我呸!”
“你有設身處地,真正瞭解過寒門如今的處境嗎!”
“伯爺以為所有寒門子弟,都能和你一樣,讀書輕而易舉?”
“追求學問,追求仕途,同伯爺一樣,想要就能達到嗎?”
“你能比肩名門勳貴子弟,就以為所有寒門子弟都可以,沒有名門勳貴攔路,都能平步青雲?”
“我們寒門要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本事,朝堂的寒門大臣還會寥寥無幾啊。”
“伯爺,如果你沒有過人的天賦,你以為你能高高在上,俯視我們寒門啊!”
氣死他了!
祭酒大人越說,看著平遠伯就越是怒其不爭。
“我們寒門迄今為止,也只出了你這麼一位寒門狀元啊。”
“你知道這對我們寒門是多大的鼓舞啊,可你在做什麼?”
“有這個天賦,你當然可以暢談你的抱負,不用腳踏實地。”
“可我們能嗎?你又憑什麼瞧不上我們的步步求穩!”
“伯爺,倘若你真的掀起了朝堂勳貴和藩王們的爭鬥。”
“弄得朝野上下亂作一團,你相不相信,最為悽慘的,就是我們寒門和庶民百姓。”
“你還想取代名門勳貴,我們不淪為草芥就不錯了!”
什麼!?
平遠伯聽著祭酒大人痛心又氣憤的指責,一貫儒雅的面容浮現出愕然的呆愣。
察覺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著,緩緩鬆開,竟發現自己在冒冷汗。
他怎麼會從未了解過寒門的處境,明明他在為寒門做打算。
可同樣是寒門出身,他謀劃的這些,半分得不到寒門大臣的理解?
“平遠伯。”
宿珒棲瞧了一眼氣得在捂心口的祭酒大人,眉心也輕輕蹙了蹙。
看向似乎大受打擊的平遠伯,直截了當問。
“平遠伯,你真的覺得自己在為寒門,籌劃一個美好的出頭法子?”
“倘若真是這樣,為何昨日的文軒賽初試,你掌控不了寒門的局面。”
“為何寒門子弟,都在努力保住自己的參賽燈籠,不想熄滅?”
“孤當伯爺瞧見寒門書生們,努力爭取文軒賽比試,會有所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