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被父親的試題,逼成什麼樣子了。
不會一個個都跟父親一樣,忽然就瘋了吧?
魯大老爺實在是擔憂,卻又不禁憂心起女兒的婚事。
兩家退婚非是小事,可此婚也必退不可。
尹家這事兒說起來不算大,卻麻煩啊。
公卿大族誰不是最愛惜名聲,牽扯入軍中的軍妓之事,他都難以啟齒。
雖然這是尹家二房做的事情,可尹家能出這種敗壞門楣的汙名,他豈會放心將女兒嫁過去。
“也不僅僅是名聲,上丘郡軍營鬧出來的事情太大了。”
德安侯欣賞夠了書生們的苦痛,不作停留,差人同禮部尚書說了一聲,先回去。
他瞧著這些書生們似乎怨念頗深,可不能比他們晚離開文軒樓。
這幾日,他還是不要出門為好。
剛好,他也要處理和尹家的退婚事宜。
“尹家牽扯入上丘郡將門的軍妓之事,這段日子麻煩會不斷的,不然為何尹家急著尋將門勢力?”
“可不僅僅是擔憂軍妓的汙名,更是想同上丘郡的將門撇清楚。”
“上丘郡的事情,可連開國將門祁家都深涉其中,這會兒祁家的人可都自相殘殺起來了。”
“撲過來的血腥必然甚重,我們德安侯府可沒必要沾染上。”
德安侯回到德安侯府的書房,面色都恢復了冷漠,卻是看向嫡長子:“芷瑤乃我們德安侯府的嫡長女。”
“老夫會給她再尋一門好親事,門楣絕不會比尹家低。”
“不過,到底是臨近婚期退婚,半年之內,都不宜再議親事。”
“還是要委屈她,能避免出門,就莫要出去,難免會遭人非議。”
“兒子明白。”
魯大老爺點頭,以德安侯府的權勢,他的嫡長女可不怕退親。
不過確實需要暫避,這會兒必然不少勳貴大族都聽到了風聲。
待退親的訊息散開,只怕也會有些難聽的言論。
德安侯府自會想辦法,處置這些風言風語,可沒法保證半點流言蜚語不出。
魯大老爺想了想,還是去一趟女兒的院子,瞧侍女們都在忙著處理成婚的喜字和紅燭這些。
便是連繡好的嫁衣都拿了出來,不禁擰了擰眉,尚未走進去,就聽著一聲嘆息。
“哎——”
“我果然當不了漂亮的新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