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施太傅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卻是不得不感嘆:“昨日裡見他們父子自相殘殺,真沒想到溫大學士還是寵愛這個兒子的。”
“明白溫家的事情一旦東窗事發,溫家就是滅門之罪,他還是不忍自己的嫡長子受到牽連。”
“早半年前的時候,就有所籌謀。”
藺老爺子也是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明白了:“難怪溫大學士對皇長孫殿下說,你們家的駙馬爺愛如何處置隨意。”
“他只帶上嫡次子和孫子走,老夫還當他是捨棄了嫡長子,不管嫡長子的死活。”
“沒想到,他早早為嫡長子安排好了活路。”
景相爺聽著他們的感嘆,依舊面無表情,卻說著皇上喜歡聽的話:“溫駙馬早就非溫家的人,福安公主自然也和溫家沒什麼大的關係。”
“按照律法,溫駙馬也不會和溫家同罪。”
“哦?”
皇上察覺自己的嘴角上揚,壓了壓,瞧著手上的族宗,可明確記載溫駙馬為何除籍。
還是在半年前,那能受到的牽連自然也會小,和朕的女兒就更不相關了。
咿啊。
還真是有喜事呢!
這大孫子,不錯哈!
“朕就說,溫家的熱鬧,朕還是能瞧瞧的。”
皇上忽然覺得神清氣爽,看著手上的族譜,怎麼瞧都舒心。
可想到溫家犯的事,還是很生氣,私自造兵器本就目無王法,竟敢通敵賣國。
“朕要不是鬱悶溫家牽連福安,早過去踹死他們了。”
“待朕回了皇城,溫家的事情,朕要好好同他們清算!”
“皇上放心。”
甘相爺見皇上一點睏意都沒有了,當即起身:“昨夜裡溫氏一族的人,我們都安置好了。”
“待族譜的事情在官府那兒核實清楚,就把駙馬爺送到公主府,和福安公主一起先幽禁著。”
“等上丘郡那邊清點好私造的兵器,我們再一一處置溫家的人。”
施太傅他們也緩緩起身,瞧皇上沒有其他的吩咐,趕緊行禮告退。
皇上沒了睡意,他們有啊,忙到現在,總得讓他們躺會兒吧。
他們可是特意來攔著皇上睡覺,那他們這會兒該睡得多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