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在一旁熬著消食的藥,見住持果然胃口大開,無奈嘆氣,卻還是說。
“住持,您只會在親近之人的跟前,情不自禁展現小孩子的心性,您既然喜歡他們,幹嘛欺負人嘛。”
“你說什麼呢!”
老子還親近他們?
住持呸了幾聲,忽然覺得胃有點疼,氣呼呼拿過小僧熬的藥,哼了好幾聲。
卻聽著小僧勸著說:“弟子覺得皇長孫殿下和郡主,對您可好了。”
“今日浮光寺發生這般大的事情,那些貴女們都走了,郡主要是想走,不也會走?”
“皇長孫殿下還特意連夜上山,不就是想多陪陪您嘛。”
是,是這樣嗎?
住持不信,目光卻是瞥了瞥兩個兔崽子的屋子,瞧他們都熄燈睡覺了。
當即翻個白眼,他們會回來,指不定就是為了拿走挖出來的東西。
還會貼心留下來陪著老子?
呸,老子才不需要人陪著!
“不吃了,老子也睡覺去,明日他們走,可別叫老子啊。”
住持說走大步就回屋,卻又返回了,幫著小僧一塊收拾桌子。
這些飯菜還熱乎著,寺內的僧人怎麼也得吃幾口。
浮光寺的後山庵堂出了事,今年的祈福完成不了,寺內明天要做的事情可多著。
住持哼聲,瞧著深夜的明月,不高興,老子今晚還有的忙。
那死丫頭倒是清閒,明日定然要睡到日照三竿。
要不是宿珒棲喚她,虞黛映還能再睡一會兒,可瞧著外面暖洋洋的陽光,還是愉悅地出去。
卻見外面的石桌子擺滿齋菜,都是昨晚她沒吃到的。
桌子上還放著一個木盒子,看著像是放著髮簪之類的物件。
虞黛映詫異地開啟,一看果然是紅玉髮簪,這簪子款式通常為女子及笄時佩戴。
這是及笄禮物呀。
瞧著玉簪的雕工,同那日她還給住持的簪子一樣,那便是住持親手做的。
幾十年,住持的手藝半分不減。
比祖父送她的髮簪可好看多了。
她要去寫信酸酸祖父。
虞黛映笑眯眯拿起髮簪,看向住持的屋子,瞧著大門緊閉,彎了彎眉梢,有笑意隨著暖光拂過嘴角。
她就知道,住持會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