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珒棲深有趣味地笑了笑,拿起一樣翡翠擺件瞧了瞧,笑道。
“這樣的物件,非是皇親國戚,很難能拿出手,倒也是大方得很。”
“嗯,看這些物件和信,要猜出是哪些家,還是要費些心思。”
沒有得到住持的回應,他們自然不會暴露身份。
可是以住持的身份,他們不挑動也不行。
虞黛映將每一個箱子裡放著的信封都拆開看,還遞給皇長孫殿下和威南侯,讓他們一塊瞧著。
不然這般多,天亮都看不完。
她白天還要去祈福,哪能不留點時辰眯一會兒?
說到明日祈福......
虞黛映看向抱著酒罈子獨自憤怒的住持,好奇問。
“高陽大長公主可是您的親表妹,這些年,公主殿下有沒有往浮光寺做什麼?”
聞言,威南侯拿著信的手頓住,也看向住持:“公主和住持聯絡過?”
“她還敢找老子?”
住持提起她就咬牙,卻也不想恨,當年之事,無非還是成王敗寇,談何恩怨?
“哼,當年若非她挑動那些家族叛變,老子的榮大將軍府還能被血洗了!”
話落,卻是想起來什麼,見他們都還看著他,哼聲說。
“不過,老子倒是聽說當年將軍府抄家,好些東西都入了她之手。”
“她似乎有意蒐羅這些東西,比起我們將軍府,我母親的孃家之物,她好像更想要。”
“也便是簪纓世家的蘭家,如今也是抄家流放了,幾年前蘭家的族人,寄來一封信。”
“說是那死女人,一直在打探蘭家立身的古書,更奪走了許些家傳古籍。”
威南侯皺眉:“蘭家的古籍?本侯記得當年抄家,蘭家放火燒了自己家中的藏書閣,都化為了灰燼。”
蘭家同尋常的簪纓世家不同,他們以符巫起家,南凜國最開始的醫術,是以巫術為主。
那會兒的蘭家可謂是巫術的鼻祖,後來巫術逐漸被人稱為邪術,蘭家就不以符巫立足。
不過蘭家在時,欽天監和太醫院的主權,皆是握在蘭家之手。
卻是沒人見過蘭家用過什麼巫術,便是符咒也是少見,只聽聞蘭家是以此起家。
威南侯看向這些酒罈子上的符文,眉心不禁擰了擰,似乎他是在公主殿下那裡,也看到這樣相似的符文。
那是蘭家的符巫之術?
可公主用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