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想起住持一邊燒菜做飯,一邊抹眼淚的畫面,至今都沒有回神。
卻不能承認,多損住持的面子,好歹也是浮光寺的住持呢。
“沒有,我們住持在廚房忙活,染了煙火氣,不好見貴客。”
“這些齋飯,都是小僧親自盯著的,貴人慢用,廂房早已經備好了。”
說著,小僧有些為難:“以往給女施主都安排住在東廂房,郡主,您是要住在哪兒?”
他好像聽說,郡主只住在主院,他們浮光寺的主院,自然是住持的院子。
“和我同行的小姐們,可是住在東廂房?”
“是。”
“那就客隨主便,既然都是來祈福的,自然得住在一塊。”
“成!”
僧人還怪是意外,沒想到郡主這般好安排呢,那住持哭完還罵罵咧咧,都特意將院子都騰出來。
郡主居然不樂意住?
不過,殿下還是要住的嘛。
可殿下敢住,他們不敢啊,萬一住持大半夜真和殿下同歸於盡了,可怎麼好?
這會兒寺廟來了這麼多貴人,也沒有多餘的院子能讓殿下住啊。
“就在你們住持的院子,給孤挪間屋子出來即可。”
宿珒棲瞧虞黛映愉悅地品嚐齋飯,沒打算住在住持的院子,含笑看向憂愁的僧人。
“孤這副身體啊,不會有人想圖謀不軌的。”
也是,好像一推就倒。
僧人瞧皇長孫殿下一點也不擔心,那他就去準備,大不了夜裡他守夜好了。
虞黛映見皇長孫殿下要住在住持的院子,翹了翹嘴角。
“殿下,夜裡您不會安生的。”
“無礙。”
宿珒棲知曉郡主這話的意思,忍俊不禁道:“我們二人都在這裡,住持夜裡回想過往,會越想越氣,定會忍不住想做點什麼。”
“可他如今是僧人,又不能做什麼,不能安生的,是住持。”
“有幾分道理。”
虞黛映忽然就喊住僧人,她也要住在住持的院子。
她來這兒,不就是看住持不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