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怎麼這般快?”
高陽大長公主手上的剪子還輕輕抖了一下,忽然冷笑,看向一旁站著的兒子。
“看來,這次派去的人殺不了那死丫頭。”
“母親......”
“讓駙馬爺進來。”
高陽大長公主丟了剪刀,往身側的貴妃椅躺下,聽著有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好笑地抬眸看去,瞧著挺拔的身姿逐漸清晰,記憶中有畫面重疊,笑得更為冷肆。
“今日是什麼大喜的日子,本宮還能看到駙馬爺,主動登本宮的府門?”
“為何?”
“什麼?”
威南侯大步走來,冷漠地掃了一眼猶豫行禮的長子,就看向高陽大長公主,只問。
“為何動定南王府的郡主,本侯不記得公主和定南王府有什麼仇恨。”
“呦。”
“這可真是稀奇,駙馬爺竟然對本宮還有了解?”
高陽大長公主都想鼓掌以表誇讚,瞧著冷漠看著她的駙馬爺,笑了笑。
“本宮的駙馬爺,可真是會關心人,那個女人的兒孫,你在乎。”
“怎麼,老定南王的孫女,你也是在乎?為了她,都不嫌棄登本宮的門。”
“可你怎麼偏偏不會關心,你自己的兒孫?”
高陽大長公主指著一旁的兒子:“威南侯,你好好瞧瞧,這才是你的親兒子。”
“母親......”
蔣紹瞧著笑容溫柔的母親,再看面無表情的父親,只覺得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們也非是自己能拉得住的,只能無奈低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公主回答,還是不回答?”
威南侯依舊漠然,眼底的情緒都沒有分毫變動,只一臉冷淡地看向笑著的高陽大長公主。
“定南王府和公主,有何恩怨,您要動一個晚輩?”
“非要有恩怨才可?”
高陽大長公主睨向眼前的威南侯,甚是奇怪,也是回答了,認真道。
“真要說,那就是功高蓋主吧。”
“本宮乃南凜國的大長公主,豈可容忍狼子野心的臣子,他還手握兵權。”
“這定南王府啊,能殺先太子,焉能知曉他們不會再殺一次皇族血脈?”
“奈何皇上心慈手軟,非要留著能威脅江山的王侯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