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也好過丟了性命。
“天子腳下,她難道還敢鬧出人命?”
鄭大老爺氣怒,卻見自己夫人也反駁他的話:“天子腳下,她在國公府外帶兵圍上,鬧得沸沸揚揚,惹得皇城的百姓都看笑話。”
“國公府的背後乃是慶王,這王爺可是皇上的親兒子。”
“不管咱們搶佔了戚家的宅子有沒有錯,可郡主的罪名,朝堂想安,還愁?”
“聽聞好些大臣都去皇宮告狀,皇上可沒罰她,還訓責了這些大臣。”
“我看啊,她今晚就是在府上大開殺戒,只要師出有名,皇上不見得向著我們。”
鄭二夫人一聽,忙拉著鄭大夫人說:“大嫂啊,咱們想到一塊去了,要不我們帶上府上的女眷,先走一步?”
越說,都要慌死她了:“你們想想啊,咱們國公府是皇親國戚,也算是勳貴了。”
“可我們在朝中的位置,卻是無關緊要的。若是皇上真想削藩,預設郡主在府上大開殺戒。”
“造反的罪名,自然可以壓在郡主的頭上,朝堂想要定南王府服罪,豈不是名正言順,又輕而易舉?”
鄭二老爺聽著夫人的分析,面色都白了,瞬間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沒罰她,縱容她踩皇親國戚的臉面。”
“這外面喊著的可是郡主造反,可她奪回自己的宅子,這算哪門子的造反?”
“皇上不把她放進來,好晚上能有機會殺我們,怎麼讓郡主有造反的罪名啊。”
“天啊,太可怕了!”
“大哥,咱們抬上父親,趕緊趁著天黑走吧!”
“這......”
鄭大老爺見他們分析得頭頭是道,竟是也有點不淡定了,瞧二弟一家都要急著跑了。
攔下他們:“慌什麼,她就帶了這麼點侍衛,還能對我們趕盡殺絕?”
“大哥,你怎麼就確定她就沒有個暗衛?”
鄭二老爺見大哥拽著他,都掙脫不開,急竄道:“她不帶上點兵馬,敢來皇城?她是藩王之女啊,那定南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上陣殺敵的兵馬。
誰知道她來皇城,她那個殘暴的父王,給了她幾塊兵符!”
定南王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亂賊臣子,他巴不得女兒在皇城大鬧,好看朝堂的笑話!
兵符還不得塞一大把給他閨女,由著她血洗朝堂大臣的府宅?
鄭二老爺越往深處想,越是膽顫心驚,趕忙往外面瞄,瞧著樹上的葉子沙沙響個不停
完了,都是郡主的暗衛。
“風大而已!”
鄭大老爺瞧弟弟都嚇得跪地了,一把扔開他,氣著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