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看見包間裡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夜傾城和甄宇廷。那是同樣豪華的偌大的一間包間,可就坐著夜傾城和甄宇廷兩個人。
服務員上菜,兩人誰都沒有話,距離坐的也不近,看上去,哪像下週要訂婚的兩個人,倒像兩個熟悉的陌生人。
彼此不陌生,卻也不熟悉,彼此熟悉,卻很陌生。
“好了,就這些,你出去吧。”夜傾城對服務員。
“好的,二位慢用,有需要的叫我。”服務員轉身出來,夏蕎連忙轉身,假裝在在走廊裡走。
服務員離開後,夏蕎走到夜傾城的那間包間門口,她抬起手,剛要敲門,就聽見甄宇廷的聲音傳來,“傾城,如果你不想訂婚的話,我可以離開。”
夏蕎抬起敲門的手頓在空中,最後放了下來,她站在門口,又聽見夜傾城的聲音傳來,“宇廷,是我連累了你,你要想遠走高飛就走吧,只是,你一走,可能要帶著兩家家長的責罵了,責任讓你一個人承擔,我還有點兒覺得對不住你。”
“這是什麼話,”甄宇廷叫剛才那句,聲線輕快了不少,他:“我們彼此解脫了,這也挺好的。”
“好吧,這頓海底撈,我請你,”甄宇廷給夜傾城加了燙好的寬粉,“你以前最愛吃海底撈了,尤其燙寬粉和燙茼蒿。”
夜傾城嘴角不禁扯出一抹笑來,“那不是我,是你的寶貝。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吃過這些東西?”
“哦。”甄宇廷回過神來,“我走神了。對不起。”
“本來這頓飯我想請你的,算給你踐行,但是,這是你寶貝愛吃的,我不打算請客了,你掏錢吧。”
“那是自然。”甄宇廷又給夜傾城夾了燙好的肉,“那你吃點兒肉吧。”
“好。”夜傾城拿起筷子來吃起來,“宇廷,你準備去哪兒?”
“去她喜歡去,卻沒有去成的地方。”甄宇廷。
“……哦。”夜傾城淡淡的應了一句,吃掉了碗裡所有的肉,她:“比起我,你還算幸福的。”
“傾城,你很好,會遇到你命中那個饒。”
“嗨,我們倆知根知底的,你就別睜著眼瞎話安慰我了,我這名聲狼藉,又還是個殘廢,若不是我家庭背影強大,和自己這點兒傲氣,我在熙城,早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傾城,傅晉年那老東西,他真不管你了嗎?”
“咳咳。”夏蕎在外面聽見夜傾城咳嗽起來,應該是喝水被嗆到了,接著夏蕎聽見夜傾城:“以後可不能這樣罵他了,他是我弟妹的生父。”
“啊?!”甄宇廷驚訝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你一除了你的寶貝,還知道什麼?”夜傾城翻了一個白眼仁,“再了,當年是我自願的,怪人家幹嗎?何況,他對我挺好的。”
包間裡片刻的安靜後,夏蕎又聽見甄宇廷悲贍聲音,“我知道,當年你就是因為喜歡傅晉年了,根本不是什麼和家裡作對,其實,我還挺佩服你的膽量的,敢和凌楚均作對,這世界上,你若是第二女魔頭,凌楚均她都不敢稱第一。”
“逞強是要付出代價的。”夜傾城:“如果現在讓我逞強,借我一個豹子膽,我都不會了。好不容易放下了傅晉年,愛上了江偉明,可那個渣男,把我推在風口浪尖上他到得了名利,美女,還有孩子,大獲豐收的退了。”
夏蕎在外面,聽見夜傾城的話,眼眶澀的厲害,心裡也難過的厲害,她有種呼吸不聊感覺,她捂著嘴,快速離開,去洗手間的地方躲起來讓自己好好大口的呼吸一下。
夏蕎知道夜傾城心裡苦,可從來不知道夜傾城會這麼苦!在洗手間裡,夏蕎的眼淚直往下落,她想起她懷暉兒事,夜傾城給予她的疼愛,可如今,夜傾城最難過,最低谷的時候,夜傾城在眾人面前逞強,她卻無法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