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是在檢察院門口看見方茜的。被關了一個月的時間,方茜原本消瘦的身體更加消瘦了。
夏蕎看了她一眼,也不準備什麼了,抬步便走。
方茜叫了一聲,“夏蕎。”
夏蕎站下來,回頭看著方茜,認真的糾正,“傅蕎。”
“哦,你改姓了,我忘了。”方茜。
方茜的話讓夏蕎心裡特別不舒服,她冷嗤一聲,對方茜:“方茜,你知道我為什麼放過你嗎?並不是因為你賤的可以,而是因為顧明遠他帶著孩子來求我了。”
方茜直了一下身子,頓時僵住。
夏蕎又:“身為母親,我真替感到臉紅。”
話後,夏蕎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賓利從門口開進來,夏蕎就站在臺階下,衝著那車裡的人笑。
黑色賓利停在夏蕎身邊,夜落寒從駕駛座上下來,朝夏蕎走過來,一邊幫夏蕎開啟副駕的車門,一邊問夏蕎,“怎麼樣?”
夏蕎對夜落寒嫣然一笑,上了副駕上,她:“我放過她了。”
夜落寒什麼也沒有,只是微微一笑,將夏蕎的裙子幫夏蕎收回車裡,然後關上車門,他繞過車身,上了駕駛座。
那輛黑色賓利就開出了方茜的視線,方茜透過擋風玻璃看見夜落寒和夏蕎在車裡有有笑,兩人十分開心。
可是,夜落寒從下車給夏蕎開車門到上車將車開走,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方茜閉上眼睛,眼淚從眼眶中滑落下來。
她被關了一個多月,夜落寒和夏蕎都沒有露過一次面,她從想出一切來,到又因為夜落寒和夏蕎的不露面而不想,最後又全部出來,竟然是最後判決時,夏蕎和夜落寒才露了一面,而且,人家根本就當她是個灰塵一般的存在。
“為什麼?你明明是對我很好的啊。”方茜自言自語道:“當年你還把夏蕎送到我身邊,你對我很好不是嗎?在英國,你你感謝我不是嗎?你我是個好女人不是嗎?明你喜歡不是嗎?”
方茜睜開眼睛,眼前是肅穆莊嚴的檢察院大樓的院子,她終於明白,夜落寒就像檢察院一樣,正義的不可觸犯他的底線,可是,她卻傻傻的以為夜落寒對她的感情可以讓她戰勝夏蕎。
走下臺階,一直走出檢察院,都沒有看見來接她的人。父親因為她將公司整垮而不理她了,哥哥嫂嫂原來看見她都是眼中釘,平日裡對她好,那是因為她是方氏的總裁。
如今,她把方氏弄沒了,她在方家哪還有地位?
方茜攔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司機問她,“姐去哪兒?”
“去哪兒?”方茜心中問了一遍自己,她能去哪兒?
“姐?”司機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不報地址,司機也沒法行駛啊。
方茜在司機的再詢問下出了一個區名字,“錦辰花園。”
“好。”司機將車調轉了方茜,開往錦辰花園。
一路上,方茜看著道路兩邊,這個她出生,成長的城市,在她被關了一個月後,她再踏入這座城市,覺得十分陌生。
陌生的讓她害怕。
可她的膽子一項無所畏懼啊。
錦辰花園到了,她付了錢下車,朝區裡走進去,從檢察院出來,到這裡,都沒有看見顧明遠和孩子的身影,可是,她明明聽夏蕎顧明遠帶著孩子去求她了啊。
走進樓裡,那個認識她的保安一看見她便笑眯眯的迎上來,“顧太太,您回來了,可長時間沒見您了。”
“……”方茜直了一下身子,上次這個保安還不是叫她顧太太。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方茜問那個保安,“你怎麼知道我是……顧太太的?”
“呵呵,凝忘了,上次您的女兒在電梯裡叫您媽媽。”保安著指了指電梯。
方茜順著保安指的電梯看過去,想起上次她來的事情來,她竟然忘了,當時她的女兒叫了她一聲媽媽。
方茜想起夏蕎的話來,“並不是因為你賤的可以,而是因為顧明遠他帶著孩子來求我了。”這世界上最後,還是她狠心拋棄的人最心疼她。
“身為母親,我真替感到臉紅。”夏蕎的話又在耳邊縈繞,就像刀子一樣戳著她的心臟,明明一直以來,她的眼裡都放不下夏蕎那個女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