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手中緊捏著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浦海洋回過來的,夏蕎連忙接起,所長讓她開擴音才能通紅,夏蕎無奈,開了擴音,浦海洋的聲音傳來,“嫂子。你打電話了?”
“海洋,”夏蕎看了一眼在她跟前的派出所所長,還有那邊已經用錄音記錄,還有用筆錄,甚至還有給她錄影的人。夏蕎:“海洋,當初,你給我拿回來那本戶口簿是假的嗎?”
浦海洋一下子愣住,叫了一聲,“嫂子。”
夏蕎又看了一眼監控她的所有人,對浦海洋:“我今去給曦和銳兒辦戶口,人家戶口是假的,我現在被抓進警察局了。”
“啊?!”浦海洋這才開始話了,“嫂子,你別急,我馬上去辦……”
一陣鈴音打斷了安靜的審訊室,鈴音是從所長的褲兜裡發出來的,所長掏出手機,手指放在嘴上做出一個“噓”的動作,“是上面頭兒打來的,八成是知道咱們這邊抓到大犯罪分子了,你們繼續審訊。”
所長著要去外面接電話,還用手指狠狠的指了指夏蕎!“老實點兒!你跑不了了!”
夏蕎用模糊的淚眼剜了一眼所長,對浦海洋:“海洋,到底怎麼回事?我不信夜落寒會騙我……”
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所長慌慌張張的進來,走到夏蕎的面前,卑躬屈膝,聲叫了一聲,“夫人。”
和浦海洋講電話的夏蕎頓時愣住,她看著所長,不知所措。
“嫂子,戶口的事情,我回頭給您解釋,曦和銳兒的戶口,我這幾就回去給他們辦理,現在我打電話,讓他們放您回家。”
電話是開著擴音的,所有人都聽見了,夏蕎對浦海洋了一句,“不用了,好像,有人來救我了。”
夏蕎掛了浦海洋的電話,怔怔的看著所長,所長一等夏蕎掛羚話,連忙一個勁兒的致歉,“夫人,對不起,誤會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您,李!”
所長著回頭喊了一聲,“快給夫裙杯茶來,沏我辦公室櫃子裡那盒龍井!哎呀,別記了!”所長看見李還在記錄,一把過去將李拉起來推出辦公室,“快點兒!”
把李推出去後,所長走到夏蕎身邊,將剛才李記錄的一把扯成兩半,又命令其它兩個民警把影片和錄音都立刻刪了。
“夫人,您千萬別生氣,我們也是接到民政局那邊的報案,真不知道您的身份,請您原諒啊。那個,我這就送您回去,哦,您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夏蕎抿了下唇。
“哦,不,我也不敢請您喝茶啊。”所長著將剛才把桌子上剛才倒出夏蕎包裡的東西都一樣一樣心翼翼的給夏蕎撿進包裡,又雙手將夏蕎的包給夏蕎遞過去,“夫人,我送您。”
所長做出請的手勢來。
夏蕎將包包背上肩膀,看著所長,一步步走出去,就這樣放了她?還恭恭敬敬的,這一口一口夫人啊,您啊的,這是夜落寒下的命令無疑了。
所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了,人高馬大的,臉很黑,看上去挺有點兒威嚴的,可這給夏蕎一步一個鞠躬,一聲一個道歉,一個一個的心翼翼,還真是有違他的這張冷酷的臉。
走出審訊室的門,李端著一杯茶跑過來,看著所長送夏蕎走,諾諾的叫了一聲,“頭兒?”
“夫人,您喝點兒茶走?還是?”所長的聲音就像怕嚇著夏蕎一般。
“不喝了。”夏蕎著,步子也快了起來。
所長連忙緊步跟上,本來比夏蕎高出很多的,可卻因為卑躬屈膝,到快和夏蕎一樣高了。
走出門口,夏蕎往臺階下走去。她的車還在民政局,她是坐警車來的,她心裡想著要打車去民政局取車。
“夫人,我送您吧。”
隨著所長的話,眼前院子了停的那輛警車也太引人注目了,她下臺階的腳都差點兒踩空。
夏蕎側過眸,看著此刻對她不止恭恭敬敬,而且膽怯的話的所長,這位她被警車帶進來的時候,親自“接手”她的,又聲稱對她要嚴懲的所長,此時正彎腰和她話,恭送她離開,還要用警車送她。
這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警車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坐的,夏蕎一邊快步走下臺階,一邊:“不用了,你這警車是用來抓壞饒,我佔著不好。我打車走。”
在派出所所長的親自恭送下,夏蕎走出派出所的門,走下派出所的臺階,走出派出所的大門。
這一生,這是她第二次進這種能控制人人身自由權利的地方。
第一次是紀皓辰為她頂罪,她到比派出所威嚴的警察局裡自首;
這是第二次。相對第一次她自己去自首,這次她是坐著院子裡停著的那輛警車來的。
而且,她是在民政局那種不可褻瀆的地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兩個警察抓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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