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是個人,是個無賴,這點兒無疑了,只是,方芸看上去真的也是不夠聰明,她被罵成那樣,都離不開張青了。這份愛到底有多深?
夏蕎也是可憐這個女孩兒了,她對夜落寒:“落寒,我們去找大夫,今晚給張青做手術吧,不然張青會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方芸身上的。”
張青不敢惹方茜和方老爺子,還不是打罵方芸?
夜落寒不想管,認為愛既然都低到塵埃裡了,就讓它化成塵土吧。
可夏蕎則認為痴情也不是一種罪,反過來想想,愛都低到塵埃裡了,還很愛很愛,這必定是真的很愛,這種也該值得尊重一點兒。
夜落寒抬手,捏了捏夏蕎的鼻子,“就是幫了張青,他也不會感激方芸,你這不是幫方芸,你的同情,她也不懂。她這樣,只會被張青看得更輕。”
雖然夜落寒這樣了,但想想方芸這根死腦筋,又何必懲罰她?最終,夜落寒點頭了。
然而,骨科的值班大夫卻告訴夜落寒和夏蕎:“今我們主任一就做了十個手術,累的不能再做了,張先生送來的時候,我們主任已經回去了,方姐的意思是既然張先生的手臂已經保不住了,不如明做吧,就讓張先生疼上一晚上,記住疼的滋味。”
夏蕎還問了值班大夫張青手臂的情況,值班大夫:“手臂的骨頭粉碎『性』骨折,因為手臂上有大動脈,手術相當難做,那隻手即便接住,也再不會能像從前那樣使用了。”
從骨科值班室裡出來,夏蕎看著夜落寒,“你知道你自己把張青弄成什麼樣了嗎?”
“我就是要他的手!敢砸我的女人。”
夏蕎看向夜落寒,這樣霸氣的話……是不是夜落寒年少輕狂時就是這副模樣?
“蕎蕎,”回去的路上,夜落寒轉眸看向夏蕎,“問你個問題。”
“嗯?什麼?”夏蕎看他。
“知識都是游泳館教練教的,這句話什麼意思?”夜落寒。
“……”夏蕎眨巴了一下眼睛,“因為腦子裡可能進水了。”
夜落寒:“……”
“蕎蕎,”走了一段路,夜落寒問夏蕎,“你餓嗎?今晚你沒怎麼吃,留著的肚子本來要回去喝寶寶們釣的魚煮的魚湯,結果也沒喝上。”
“我到不餓,你是不是餓了?你想吃什麼?我陪你去吃。”
“我想吃你。”
夏蕎:“……”
“看路!好好開車,要吃那也得回去吃吧?車上吃不成吧?”夏蕎。
結果,夏蕎似乎一語驚醒夢中,夜落寒將車靠邊停下了,他:“蕎蕎,我們在車上做過嗎?”
“……”夏蕎暈了。
呃,嗯,啊……
夏蕎真的要暈了。
——
夜落寒來到錦繡區,他按著夏蕎上次給他的密碼他開了門。
站在門口,他環顧一圈,開啟門口鞋櫃,看著裡面三雙拖鞋,一雙男士的,無疑是他的,一雙女士的,無疑是夏蕎的,另一雙是一雙很的拖鞋,大約三歲孩子穿的,是雙藍『色』的,上面又兩隻兔耳朵。
夜落寒將那隻拖鞋拿出來拿在手裡看,又在鞋櫃裡找了找,除了男士和女士的鞋外,再沒有第二雙孩的鞋,無論是拖鞋還別的什麼鞋。
這雙鞋是藍『色』的,應該是男孩兒穿的,也是銳兒那個年紀穿的,但如果是銳兒,那麼為什麼沒有曦的?夏蕎不會只帶銳兒來這邊,不帶曦和暉兒來的。
那麼,這雙鞋有可能是暉兒三四歲時候穿的。也就是暉兒三歲時,他們住這兒,或者是經常來這兒,而在他不在著三年裡,夏蕎就沒有帶孩子們來過這裡。
夜落寒將拖鞋放進鞋櫃裡,換了自己的拖鞋走進屋裡,屋裡乾淨整潔的,就像經常有人打掃一般,他環顧了一圈,最後走進臥室,那張大床上鋪著整整齊齊的床單,想起那夏蕎把他從方茜那兒帶回來時這兒來時的情景,夜落寒不由得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那,夏蕎簡直就是一個潑『婦』和妒『婦』。那樣的夏蕎霸道的簡直讓人瞠目結舌,不過,那樣的夏蕎,讓他看到了她對他的愛有多深。
夜落寒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他開啟抽屜,便看見了那夏蕎拿給他的結婚證,結婚證的下面還放著一本戶口簿。結婚證他是穿著軍裝的,怎麼會有一本戶口簿?戶口簿入戶的日期竟然還是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