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我為你付出的,從我打夜落寒那刻就全部截止了,你已經成為我的過去,”紀皓辰眉色暗了暗,“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在岸上碰到夜落寒了,是我將他推在一塊石頭上,他流了很多血,……”
“你沒救他?!”夏蕎的眼淚開始奔騰,想起夜落寒被紀皓辰打傷,一個人留在岸上,她的心就疼的不行。
紀皓辰眸光打在前方,他再一次空洞的看著外面那條長長的馬路,他想起那天來,他在掉下海里時明明和夏蕎抱在一起的,可是在落水後他就怎麼也找不到夏蕎了。
後來他游上了岸,卻在岸上看見了夜落寒!想起夏蕎被綁架兩次受的痛苦來,紀皓辰就想殺了夜落寒。
於是,他就和夜落寒打起來,可他哪裡是夜落寒的對手,他就罵夜落寒無能,夏蕎跟著他吃盡了苦,他對夜落寒說:“你的拳頭,只能打我,從來救不了夏蕎!”
夜落寒被紀皓辰一句話戳中致命要害,就這時,紀皓辰看著他頹敗的表情更恨了,他朝夜落寒狠狠的揮去一拳,夜落寒在毫無防備下,被紀皓辰一拳打倒,倒下時頭剛好磕在一塊大石頭上。
紀皓辰看見夜落寒流了血了,他跑去找人來救夜落寒,可回來時發現夜落寒不見了。
這三年裡,他一直藏著這個秘密不說,就是怕夜鈴飛怪他,在摔下山崖那刻,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很想夜鈴飛,他突然好害怕死亡,不止是想和夜鈴飛在一起度過餘生,更是覺得自己這一生還欠著一個人的情債,就這麼走了,這一生活的太荒唐。
所以,他極力的想活下來,並且回來的一件事就是去找夜鈴飛。
夏蕎瞪著紀皓辰,“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你對他說了什麼?”
夏蕎滿眼的仇恨,讓紀皓辰這三年了的悔意泛上心頭來,也許,若不是他,夜落寒真的不會失蹤三年。這三年裡,他也不好受,他一直以為夜落寒死了。他一直以為自己要將這個罪揹負到死了。
“我打他了,我把他打的頭破血流!”紀皓辰衝著夏蕎喊道:“我對他說,他該去死!你那麼愛他,他的拳頭卻只能用在我的身上,他是無能的男人!他不配得到你……”
“啪!”夏蕎一巴掌打在紀皓辰的臉上,打斷了紀皓辰的話。
幽靜的小路上一下子因為這聲巴掌的脆響聲更加寂靜了,寂靜的彷彿這是一個沒有人間煙火的世外境地,好像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踏足,這裡只剩不會說話的生物和殘缺的空氣。
“紀皓辰!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我的世界沒有你的位置!”夏蕎的心上在滴血,一次次對紀皓辰說狠心絕情的話,她都感覺自己的後背壓上一塊巨石,總有一天,她會被這些累積起來的巨石壓的喘息不了,直至死亡。
她說,她的世界沒有她的位置,紀皓辰苦笑了一聲,明明俊臉非凡的臉龐,卻是因為這個自嘲的笑而扭曲了他原本那張俊臉的模樣。
“夏蕎,你不識好歹好多年了,我好像都習慣了,你不把我放進的你的世界裡,我就站在你世界的邊上看你……”
夏蕎從紀皓辰的車上下來,臉上飄著淚水,每一個傷害夜落寒的人她都恨,可是對於紀皓辰,她還是很無奈。紀皓辰說:蕎蕎,我是打了他,我也用語言刺激了他,這一生,我就是看他不爽!
回頭,夏蕎看了一眼站在車前的紀皓辰,她說:“你以為夜落寒看你可愛嗎?若不是夜鈴飛中了你的邪,你在他眼裡算個屁!”
“夏蕎!我幾次捨身救你!你就是這樣看我的?!”紀皓辰一臉失望看著要走的夏蕎,就因為他打了夜落寒,瞧他那份恨,寫滿了全身。
已經走到自己車前的夏蕎回過頭來,看著紀皓辰,她又一步步走回去,就站在紀皓辰的面前,就看著他的眼睛,她的眼睛裡都是恨意,夜落寒三年的失蹤,仿若都是這個男人一手造成,無論他曾經做過什麼,都無法抵消!
“紀皓辰,我告訴過你不止一次,你的關心是我最大的負擔,”夏蕎說:“你的關心都是我最大的負擔,你認為的捨身相救,更是你自己的畫蛇添足,若不是你,我和夜落寒沒有這麼多分離的苦!”
“你,你說什麼?”紀皓辰心頭一顫,自己並不是想要她的感激,最起碼她能不能對自己的付出不那麼踐踏?
“被困在凌楚均別墅的時候,你知道嗎?夜落寒就在你的後面,他只是遲了一步!若不是你多管閒事早來了一步,夜落寒就會帶走我,他會看著我生下雙胞胎,那一年,我們就會在一起!”
夏蕎不顧紀皓辰的瞠目結舌,又說道:“三年前那次,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摔下山崖差點兒要了命!夜落寒就在你後面,他帶著能聽懂那些野蠻人話的人來救我,
而且,若不是你多管閒事拉著我跑,冉玥就不會死!你知不知道,你害的一個孩子沒有了母親!
是的,冉玥該死,可她活著,又不傷害你,最起碼,她的孩子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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