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夏蕎叫了一聲,將自己的身體投進夜落寒的懷裡。
她緊緊的抱住夜落寒的腰身,將自己的臉放在夜落寒的胸口,淚水瞬間溼了夜落寒的衣衫。她不是在演戲,也無非演戲,看見夜落寒回家,她是真的高興。
夏蕎感覺到後背夜落寒的大手撫上她的後背,他的掌心暖暖的,像一個暖水袋,能安撫疼痛,也能給人熱量。
紀皓辰的眸子在躲閃,這是夏蕎鬆開夜落寒時無意看見的,突然有種心慌的感覺,她以為是自己害怕夜鈴飛看見後多想,可她再次看向紀皓辰時,紀皓辰眼底那種躲閃又不見了,夏蕎想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
黎敏哭了,感動哭了,兒子回來了,和兒媳和孫子一家團聚,這是多大的好事啊。
夜百川的臉上難得的看見了笑容。
夜鈴飛就在紀皓辰的身邊,
像只小鳥。
她會飛了。
“蕎蕎,你瘦了。”
夜落寒一句話,一個擁抱,讓夏蕎差點兒以為昨晚的都是夢,早上的也都是夢,只有從黎敏給她打電話的那個時候開始的,所有發生的一切才都是真的!
可是,一早醫院裡的事情又全部都是真的。
夜落寒失憶了,是選擇性失憶,唯獨選擇將她忘記了!
飯桌上,夜百川說:“落寒,你回來了,到公司上班吧,公司就交給你和皓辰兩個人了,爸能安心退休了。”
“爸。”這一聲是紀皓辰叫的夜百川的,紀皓辰說:“既然我哥回來了,那我就辭去公司董事長的職務了,讓我哥來做吧,正好,我也想開始籌備和飛飛的婚禮了。我怕沒有太多精力打理公司的事物了。”
夜落寒優雅的吃著菜,眼眸深邃,可卻安靜的就像深秋的一潭池水,表面看似安靜,可池底已經沉澱了一年。
夜百川說:“也行,那等你和飛飛結婚了,蜜月回來,再到公司上班吧。”
“我能力有限,紀氏就夠我忙亂了,夜氏,我不準備回去了。”紀皓辰說。
夜百川頓了一下,“當初我答應將夜氏給你,也是算話的,我的財產,會給你哥和你姐分勻稱的。”
“你好像特別喜歡分財產。”
大家都看向聲音來源地。
說話的是夜落寒。
夜落寒又說:“幾年前,你就分了幾次財產了。”
說完,夜落寒又優雅的吃菜。
淡漠,從容。
他沒忘記幾年前夜百川分財產的事情,那他忘沒忘記幾年前夜百川分財產時,她夏蕎就在他身邊站著!?
而且,那個晚上,她是不願意來的,是他夜落寒硬將她帶來的,他攥著她的手還對她說:“跟我去夜家,我讓你看看我和夜家財產之間,我選你。”
“我決定回到部隊裡去了。”夜落寒給暉兒夾了一塊肉,溫柔的撫摩著暉兒的軟乎乎的小腦袋,“男孩,要多吃肉,身體才有力量,”
夜落寒說著又給小曦和銳兒分別都夾了一塊肉,“你們也一樣,多吃些,快快長大。”
“謝謝爸爸。”暉兒說著將夜落寒給他夾的肉放在嘴角,他又給夜落寒夾了一塊,“爸爸也吃。”
小曦咬著肉,小嘴撐的滿滿的,對夜落寒說:“爸爸也吃肉肉,會長的更高嗎?”
“傻瓜!人又不是樹,會一直長?樹長高還能做木材用呢,人長高又沒有用!”銳兒翻了一個白眼,看似給小曦翻的,可夏蕎感覺銳兒是給夜落寒翻的。
一直以來,銳兒和夜落寒就不親,反倒和紀皓辰畢竟親。如今,紀皓辰就像把根紮在夜家了,聽說銳兒和紀皓辰更好了。
這很讓夏蕎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