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不屑的瞪了眼方茜,就像當年對待冉玥一般!當年她沒有家庭背景,是個小公司的小職員,她都看不起冉玥。
如今,她是世界大亨傅晉年的掌上明珠,她是省委一把手的親生女兒,她方茜算得什麼東西?一個商人罷了!
她夏蕎還掌管著世界之首的大公司傅氏呢!
“夏蕎!”方茜拉了一把夏蕎,“夏蕎……”
“滾開!你!”夏蕎瞪著方茜,“這是我和他的事兒!你不配插在中間!滾開!我不想看見你!”
夏蕎幾乎西斯底裡,這氣不止是給方茜撒的,更多是給夜落寒撒的。
可是,她回頭看見夜落寒站在那裡,堪比木偶,唯一和木偶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眉蹙的很緊。
夏蕎嚥了一口口水,心裡又是急,又是慌,當初她看不起冉玥,那是因為夜落寒給她的底氣,如今,她看不起方茜,就算世界是她的,如果夜落寒不給她撐腰,她就是當年的冉玥,會輸得的一敗塗地!
“夜落寒!你不要我了!那你給姑奶奶說個話!我不求著你!”夏蕎衝著夜落寒喊,大步走過去就再次將拳頭落在夜落寒的身上。
“夏蕎,你冷靜一點兒。”方茜看了一眼夜落寒,拉著夏蕎就走。
方茜的力氣也挺大,將夏蕎拉在了拐角處。
夏蕎甩開方茜,瞪著方茜,熊狠狠的目光,“方茜!你這個綠茶婊!我真是眼瞎了沒看見你竟然這麼不要臉!”
“夏蕎……”
“閉嘴方茜!”夏蕎一手指住方茜,恨恨的說:“你太不要臉了,方茜!我們有三個孩子!你霸著他不讓我們見面,不讓他回家,你想過我們年幼的孩子嗎?你太不道德了!”
“夏蕎!”方茜一雙秀眉蹙成一個結,她看著夏蕎,說道:“他失憶了!”
“……”夏蕎彷彿被雷擊了一下,她愣住,可很快她清醒過來,對方茜說:“你胡說!”
“夏蕎,我騙你幹嘛?”方茜對夏蕎說:“你看他的樣子,他是記得你的樣子嗎?”
眼淚淹沒了夏蕎,她朝走廊那頭看去,腦海都是剛才夜落寒看他那種陌生的樣子。
“夏蕎,我們也是昨天才回來,我也準備過兩天會通知你……”
“過兩天?”夏蕎再次凌厲的瞪向方茜,“你幹嘛不等過兩年!你等他和你開花結果徹底忘了我再告訴我?!”
“夏蕎,你別衝動,你若再衝動,我就不和你談了。”方茜抱起雙臂,一副凜然模樣。
“哼!你當我樂意和你談?你配嗎?”夏蕎說的極為嘲諷,抬步就走,走了一步,她站下來警告方茜,“你離他遠點兒!我不許你打他的主意!”
“夏蕎!”方茜一把拉住夏蕎,“你現在帶走他,一點兒用都沒有,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你!”
夏蕎回頭,譏諷的看著方茜,“他記得你嗎?”
“……”方茜頓了一下,點頭,“他只記得我。”
“……”夏蕎大大的吸了一口涼氣,那口涼氣頂的她胃疼,肚疼,她氣急的再次冷嗤一聲,“你要不要臉,方茜!”
“夏蕎,我沒騙你。”方茜說:“他只記得我在他的初戀,他完全忘了你,我帶他在英國看過很長時間的病,大夫說他這是選擇性失憶,他選擇忘記的那部分,是他心上最疼的,疼的他不願意接受的那部分……”
夏蕎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汗水浸溼了她的衣衫。夜落寒選擇性失憶,忘記的是他心底最疼的那部分,他不能接受的那部分。
眼淚一滴滴不自覺的滴落下來,剛才還傲嬌的看不起方茜,這一刻,她這個驕傲的公主就像跌進了塵埃裡塵土,真成了落地塵埃。
“夏蕎,他吃了很多苦,”方茜眼神黯然無光,她對夏蕎說:“去年我在緬甸見到他,他被毒販控制,後來他逃出去,要偷渡到國,他說他不記得自己為什麼一定喲要到國去,反正他就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國,而且,而且……”
方茜看了一眼夏蕎,繼續說:“而且他記得我是他的大學同學和戀人,他不記得自己結婚了,還有寶寶了。於是,我就帶他去國,可是在路上,遊船翻了,我們被救起來了……”
方茜很委屈的樣子,“夏蕎,我沒騙你,是他自己只記得我,當我發現他的記憶停留在了十年前,我們大學的時候,他忘記了你,忘記了你們的寶寶,忘記了一切,唯有記住了我,他甚至以為他自己是大學生,
後來我帶他到英國治病,治了整整一年,我公司實在走不開,我們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