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女人看見夜落寒坐在那裡雖然一言不發,但那麼高高在上,彷彿不可觸犯的帝王。
李隊長對她也是摸底的清楚,自然不會站在她的這邊。
這有夏蕎這個女人,問她話後,也被她說漏了嘴,現在她怕拿不到錢,而且,這裡只有夏蕎看起來好說話,也對撞死她女兒看上去很難過,也看上去像是個來解決問題的人。
於是,吳翠花便只對著夏蕎一個人說:“我老公是個殘廢,我一個人把女兒辛辛苦苦拉扯大,現在她長大了,好不容易能賺錢養活我了,就被你撞死了!你們別想逃脫責任!”
吳翠花說著一屁股又坐在地上撒起潑來。
看著吳翠花,夏蕎不禁想起徐秀琴來,這個女人和徐秀琴是不是親姐妹啊!
“你女兒死了,我怎麼看見你一點兒都不擔心啊?”夏蕎冷眼凝著地上撒潑的吳翠花說:“我懷疑你不是她的母親!”
夏蕎頓了一下,“最起碼你不是她的親媽!”
“你胡說什麼!我,我……”吳翠花站起來,地板乾乾淨淨的,可她去也拍了拍屁股,衝著夏蕎吼道:“我雖然不是親媽,但她從小是我撫養大的!我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的,如今我女兒已經死了我想關心也關心不了啊,我要為她爭取到賠償才是我能為她做的!你,你們別想賴賬!”
“該賠付的我自然會賠!”夏蕎陰了陰眼睛看了看吳翠花,轉身問李隊長,“李隊長,她真的是那個女孩的母親嗎?”
李隊長點點頭,“吳翠花卻是女孩兒的媽媽,不過是繼母,小劉的親媽在小劉幾歲就死了,小劉父親娶了吳翠花,小劉的父親幾年前出了車禍一條腿撞斷了,對方賠付了三十萬,都被吳翠花賭博輸掉了……”
“不是這樣的!李隊長……”
“閉嘴!”李隊長狠狠的瞪著吳翠花,“你的事情,我們都底清!”
李隊長罵了吳翠花後,又繼續對夏蕎和夜落寒說:“後來,吳翠花欠了很多賭債,家裡又沒有勞動力了,她就逼著老劉去碰瓷,因為老劉第一次車禍得到了三十萬賠償款,三十萬對他們來說,那是一個大數目了。後來老劉就被逼的去碰瓷,每次碰瓷得來的錢都被吳翠花拿去賭博,
上個月,老劉被碰慘了,聽說腿又斷了,吳翠花連醫藥費都不好好出,好像聽說還把老劉給辦了出院,不讓老劉住院了。”
李隊長說到這裡,指著吳翠花,“你說!你是不是又逼著小劉出來碰瓷啊!?”
“啊?不是啊不是啊!李隊長,您誤會了,我沒有。”吳翠花一下子跪在李隊長的腳下,抱著李隊長的腿說:“我沒有逼那死丫頭,您可別冤枉我啊。”
“冤枉你?哼!”李隊長冷嗤一聲,“你和老劉進警局進的還少?別以為我不知道!還有你那些不檢點的行為!”
吳翠花不停的抽搐著嘴角,眼睛就像賊被抓時一樣四處遊蕩,“李隊長,你,你可不能給我扣屎盆子啊!”
“要扣也是你自己扣上的!你和賭場那些賭棍們的亂七八糟你以為別人不知道?!”李隊長狠狠的瞪著吳翠花,“你忘了你除了做皮肉生意還碰瓷了?你忘了你除了進公安局還會來交警局了?!”
“李隊長,你,你!”吳翠花被李隊長一說,臉青一陣紫一陣,白一片紅一團的,她低著頭,眼睛遊神一般四處張望,“我這不是被生活逼的無路可走了嗎?你們是有錢人,不懂沒錢人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