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諾說的讓夏蕎腦子裡浮現出剛出沈雋說的那句話:一個億買一件婚紗,那人小時候被他姐推在水裡,腦子被泡過。
夜落寒十七歲時被夜傾城推在水裡過。
“馬總。”
門口傳來恭敬的聲音,夏蕎循聲過去,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掀風般走來。
“夜先生,沈先生,你們來了,歡迎歡迎。”那女人站在他們面前,恭敬給夜落寒和沈雋彎腰問好,然後看向何曉諾說:“這位是沈太太嗎?這婚紗好漂亮。沈太太簡直如同仙女下凡了,您好沈太太,我叫艾利,這間小店是我的。”
“你好。”何曉諾伸出手和艾利握手,看了一下上下三層樓近幾千平米的婚紗店說道:“艾經理真謙虛,這麼大的店還小店啊?”
“呵呵,和沈先生和夜先生比起來,我這連牛身子的半根毛都不如呢。”艾利說著看向夏蕎,“這位是夜太太吧?您好您好。”
夏蕎不是個沒禮貌的人,但艾利說是的夜太太,她突然就不想和艾利握手了,而且,艾利看上去的氣質和言語,像極了曾經對她好的方茜,這樣的女人,讓她不舒服。
“我是來陪沈太太試婚紗的。”夏蕎就那麼淡漠的說了一句,並沒有伸出手和艾利握手。或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
艾利嫣然一笑,用笑意隱藏住尷尬,道歉道:“今天早上實在是有些事情耽誤了,來的遲了。”
說到這裡,艾利轉頭只對夜落寒一個人說道:“夜先生對不起啊。”
艾利說著從包裡掏出一把鑰匙來叫她的助理,“阿莎,去我辦公室的保險櫃裡取鑰匙,給夜太太取婚紗。”
“是。”阿莎跑過來接過艾利手中的鑰匙一咕嚕跑上樓去。
“我不試。”夏蕎為了不讓這裡的人看她和夜落寒鬧彆扭,只是說:“我今天還有事,馬上得走。”
“哎呀蕎蕎。”何曉諾推開沈雋,一手提著婚紗,一手拉住夏蕎,壓低聲音又叫了一聲,“蕎蕎!”
艾利讓店員上好茶,她伸手做出請的手勢請夜落寒和夏蕎以及沈雋和何曉諾坐。
夏蕎沒打算待了,她剛要和何曉諾說離開,沈雋走到她的身邊對夏蕎說:“小嫂子,你知道了吧?想謀殺紀皓辰的兇手找到了。”
“什麼?!謀殺紀皓辰!”何曉諾長大嘴巴,瞠打眼眸。
“嗯。”沈雋溫柔的抓住何曉諾的小手對夏蕎說:“原來是上次在紀皓辰的ktv裡被飛飛打的那個紈絝子弟,那混蛋被紀皓辰收拾的差點兒丟了小命,氣不過,就找了個小混混開車去想撞死紀皓辰,沒想到紀皓辰車技好,反倒把那小混混給撞死了。”
夏蕎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從包裡拿出手機來,一看是父親傅晉年打來的,她走到視窗邊,接起電話,“爸。”
“蕎蕎,你在哪兒呢?”傅晉年在電話裡問道。
“我陪小諾在婚紗店,”夏蕎擰起了眉,擔心父親會告訴他什麼壞訊息,“怎麼了?”
“蕎蕎,剛才警方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謀殺皓辰的兇手找到了。”
傅晉年的話後,夏蕎的心提起來,她希望父親說的和剛才沈雋說的一樣的。
果然,傅晉年在電話裡告訴夏蕎:“兇手是和皓辰有過過節的一個紈絝子弟,那個人前段時間被紀皓辰趕出國了,所以警方調查起來有些費勁,警察剛才告訴我,說是那個人還是夜落寒查到的,現在警方已經和外國的警局聯絡,在國外逮捕了那名男子。”
夏蕎突然感覺壓在心頭很久的一塊石頭落地了。她回頭,看見那邊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夜落寒。
掛了電話,夏蕎站在窗前看著外面車水馬龍,身後一股力量將她抱緊。
不用回頭,她便感覺到是誰抱住了她。
“蕎蕎。”夜落寒將下巴抵在夏蕎的肩頭,他的呼吸灌入她的脖子裡,她有些癢,瑟縮了一下身子。
微微側眸,夏蕎只看見夜落寒的額頭,她說:“那天晚上,你出去接何曉諾了?”
原來那天晚上,他出去是接何曉諾去了!不是謀殺紀皓辰去了!可他為什麼不說啊!
“我以為小諾對你說了。”夜落寒說。
的確,第二天何曉諾打電話來,她們倆就見面了。夜落寒真是以為何曉諾會說,何況他是一個不願意用空口解釋的人,他習慣自己用行動給最愛的女人解釋。
“經理,鑰匙。”隨著噔噔噔的下樓聲,夏蕎看去,艾利的助理阿莎從樓梯上跑下來,將手裡的鑰匙遞給艾利。
“還鎖著呢!?”何曉諾看著艾利手中的鑰匙,又對夏蕎說:“你這婚紗可寶貝了。”
“呵呵。”艾利笑著對何曉諾說:“當然了要鎖著了!而且這玻璃都是防彈的!夜先生給夜太太定製著件婚紗可是我們熙城有史以來最昂貴的一件!而且在世界上也基本屬於最昂貴的一件了!”
艾利所有的話語都是用的感嘆句。
何曉諾還要說什麼,沈雋拉著她走,“小諾,我們去試試別的婚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