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出來恭敬對傅晉年和紀皓辰說:“傅先生,二小姐請您和紀先生進去喝茶。”
“呵呵。”傅晉年笑了笑,吸了一口了指尖的煙,對紀皓辰說:“蕎蕎請我們進去喝茶。”
紀皓辰微微彎起嘴角笑了笑,笑的溫潤而沉穩,但沒有說話。
“這幸虧是回家喝茶,呵呵。”傅晉年繼續說著玩笑話,抬眸對傭人說:“知道了,我抽完這根菸。”
傭人離開後,傅晉年又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隔壁的79號別墅,對紀皓辰說:“皓辰,叔叔把別墅買在這裡,並不是傾向於夜落寒,”
傅晉年彈了一下菸蒂上的菸灰,“蕎蕎最終選擇誰,叔叔都會支援,叔叔也不會左右她去選誰,我只是看見她好像對夜落寒還是有情,畢竟他們之間還有婚姻,還有三個孩子,所以叔叔就把別墅選在這裡。若是她選你,叔叔也高興。你們倆誰做叔叔的女婿,叔叔都會想疼兒子一樣疼你們的。”
紀皓辰的眸子在傅晉年說話時就變得有些深,他說:“嗯,我知道。”
傅晉年看見紀皓辰的眼睛有些飄遊,眉心微微蹙了蹙,“皓辰,你會怪叔叔嗎?”
“不會。”紀皓辰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便搖頭,他站了起來,對傅晉年說道:“叔叔,您少抽點兒煙,回去吧。”
“好。”傅晉年掐滅了煙,站起來,“走,回屋喝茶去。”
“今天不進去了,你們一路也挺累的,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紀皓辰恭敬的給傅晉年點了下頭,抬步離開。
傅晉年看著紀皓辰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屋裡,夏蕎看見傅晉年回來時關上了門,她看著傅晉年的身後問傅晉年,“爸,皓辰呢?”
傅晉年沒有回答夏蕎的話,只是走到夏蕎身邊,“你對他有感覺嗎?”
“嗯?誰?”在父親傅晉年的話後,夏蕎的腦海裡竟然浮現出夜落寒的臉,她以為傅晉年問的是夜落寒。
“紀皓辰。”
聽見父親口中說出的名字,夏蕎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她低下頭掩飾。
傅晉年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水來,“如果還想和夜落寒在一起,差不多晾晾他就行了,這一年多時間了,他也惦記你,你也難過,那些事又不是他的錯,是爸給你們惹的禍,你總是這樣,爸也有負罪感。”
“我給您換杯熱的。”夏蕎接過傅晉年手中的茶杯轉身,“我不是因為他沒有救出我才不理他的,和您沒關係。”
傅晉年看著夏蕎的背影說:“之前要和你離婚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爸爸,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說要和你離婚的話。”
夏蕎走進廚房,給傅晉年沏了一杯熱茶端出來,她將熱茶放在茶几上,“您喝了也上樓休息,我上去了。”
“一說夜落寒你就逃避,那你就選擇了紀皓辰吧,我看紀皓辰真不錯,對你又好,又比夜落寒年輕。”
“……”夏蕎眼仁翻了翻,苦笑一下,回頭對傅晉年說:“您就不能容我帶著孩子們在您身邊住幾年嗎?”
“住幾年?”傅晉年仿若聽到一個雷一樣睜大眼睛,“你是想急死那兩個等你的男人。”
“誰要他們等我了,我早就和皓辰說清楚了,”夏蕎說著想了一下又說:“明天我再和他好好談一次。”
“看來你心裡果真是沒有紀皓辰,那就乾脆快點兒原諒夜落寒吧,也好讓我心裡舒坦一些,讓我覺得我罪過不是太大,還能挽救你們的婚姻,何況你們還有三個孩子了,你總是這樣也不行啊。”
夏蕎眼底瞬間更黯然傷神了,“他若真愛我,就應該把暉兒還給我,哪怕,哪怕讓我見一面孩子……”
夏蕎說著眼淚流了下來,自己十月懷胎的第一個寶寶,見都沒見一面就被夜家給搶走了,可夜落寒還合夥夜家人騙她說孩子死了,而且,到現在都不肯帶過來讓她和孩子見一面。
“唉!”傅晉年搖頭嘆氣,“這件事,你和他面對面談一次,看他怎麼說。”
“他若有心,還用我和他談嗎?他不知道我想念那個孩子快瘋了嗎?”話落,兩行眼淚從夏蕎的臉上又蜿蜒而下,暉兒,成了她的淚點,一戳便疼,一疼便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