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朝醫院外面大跑去,夜落寒跟上去,黑眸很沉,臉色依舊難看,看得出,他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意。
醫院外面,夜落寒看見夏蕎不等他一個人要走,他一把拉著夏蕎,“你幹嘛去?”
“我要回家!”
夜落寒眸子沉下來,看著夏蕎驚恐的眼神還有那放在肚子上發顫的手,一股心痛劃過心尖上,他摟住夏蕎的肩頭,“走。”
“我不!”夏蕎轉了個身,從夜落寒的懷裡出來,她連連後退兩步看著夜落寒,目光依舊驚恐,雙手撫上她平坦的肚子,驚慌的說:“我不會打掉這個孩子的!他是你的!”
夏蕎說完就抬腿往醫院大門外面跑,生怕夜落寒將她拉回醫院裡把孩子打掉。
“夏蕎。”夜落寒追上她,長臂將她鎖進懷裡,“我說的就是回家。”
夏蕎怔了一下,看著夜落寒,他表情那麼冷,她怎麼那麼不信他!這是她第一次懷疑夜落寒。
她說:“我自己回去!”
夏蕎說完就走,夜落寒一把將夏蕎打橫抱起,“你不願意,我能逼你嗎?”
夜落寒將她放在副駕上,將門關好,自己繞過車身坐上駕駛座,他見夏蕎倔強的坐著不動,便俯身過去給夏蕎系安全帶。
“我自己系。”夏蕎拒絕他,自己拉起安全帶來繫上。
夜落寒冷著眉眼看她,給自己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駛入醫院。
夏蕎側頭看著車窗外,可眼底一片空白,腦子裡全部都是委屈,他以為夜落寒已經相信她了,可原來,他根本沒有!
夜落寒眸子沉沉轉頭看了她一眼,微微嘆息一口氣,“好了,事情過去了。”
夏蕎轉過頭,衝著夜落寒吼道:“你不相信,就過不去?!”
“我說過去了,能不能別再提了!”
夜落寒瞪了她一眼,低吼出來,臉上怒意明顯,握著方向盤的手暴起了青筋。那天他踢開門進去看見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回家給她洗澡時她身上的吻痕又浮現在他眼前……
他不想面對!
這個孩子遲遲不來,他們等了他那麼久,卻在這個時候來了。他真應該把紀皓辰給殺了!而不是放他一條生路。
夏蕎被他突然的一聲吼嚇了一跳,她將頭轉向車窗那邊,眼淚頓時洶湧而出。無盡的委屈堆滿她的心房裡。
本來該開開心心的一件事,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夏蕎望著車窗外,只是默默的流淚。
回到錦繡小區,夏蕎解開安全帶下車,看也不看夜落寒,也不等他,自己就進了電梯。
夜落寒下了車,緊追,夏蕎已經關了電梯,他只好乘坐另一部上樓。
夏蕎一進門就回到臥室,撲在床上就哭。失望,委屈,就像催淚彈一樣,讓她的眼淚流個沒完。
她不明白了,夜落寒那麼聰明,也對她那麼好,可為什麼這件事上就那麼不相信她?難道認為她在撒謊嗎?
可是,明明那件事後他還那麼愛她,還像以前那麼呵護她。
夜落寒進來,聽見臥室裡的哭聲,這彷彿是他第一次聽見夏蕎放聲哭,還哭的這麼傷心。
眉心緊蹙,夜落寒看了一眼臥室,快步走進廚房,倒了一杯熱水就往臥室走去。
“蕎蕎。”夜落寒走到床邊坐下,一手將夏蕎抱起來,“別哭了,我信你,來喝點兒水。”
夏蕎被夜落寒抱起來,看見夜落寒手中端著的水杯,登時眼睛瞠大,她看見那杯水,彷彿看見魔鬼怪獸一般,雙手撐著床,腳蹬著床連連後退,“我不喝!”
“蕎蕎?”夜落寒抬起眉,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水杯,一杯水她害怕什麼?
“是打胎藥!?”夏蕎說著臉色就變白了,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眸看向夜落寒,“孩子是你的!他沒有做我那種事!嗚嗚。”
夏蕎說著就哭又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發冷起來。
“蕎蕎?”夜落寒黑瞳越發的幽深,他將水杯放在桌子上,“不喝就不喝吧。但是蕎蕎,是不是從此以後,在這家裡,你飯也不吃了,就防著我?”
夏蕎抹流眼淚,倔強的撅起嘴,偏過頭,“如果你不信,可以做羊水穿刺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