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琴一聽夏蕎的話立馬再一次變出了笑臉來。
“蕎蕎!”徐秀琴拉住夏蕎的手,慈祥的拍著夏蕎的小手,“你這是什麼話?媽媽說了,對你的那些惡言惡語都是擔心你,怕你遇上騙子,媽那時是急的昏了頭,可你怎麼能不理解媽媽,硬和媽媽計較呢?”
夏蕎只覺得自己在拉一根絲,怎麼就拉不斷了?這根絲的韌性可真好。
“好了,你不理解媽媽,媽媽理解你,你結婚時間不長,讓對方給你拿出一大筆錢來給媽買別墅那也有點兒難,不過,你和姐姐從小一起長大,你們姐妹的感情這麼深,現在她有難處,你得幫她。”
頭頂一片似雲又不似雲的東西飄過,直把夏蕎轉的暈乎想吐,她用僅存的一點兒清醒來佩服徐秀琴。
真的很佩服她。
“她如今是大明星了,而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我怎麼幫她?”夏蕎冷漠的說:“她自己認識那麼多大導演,她應該能幫到自己。”
“哎呀蕎蕎。你姐她一直不會交際,你又不是不知道?”徐秀琴一把抱住夏蕎,哄乖寶寶一樣說:“你這孩子,別人嫁個厲害老公恨不得時時刻刻掛在嘴上,你怎麼也卻藏著掖著啊?你自然是幫不了你姐,可你老公能幫她啊。”
夏蕎果斷拒絕,“他也幫不了。”
“蕎蕎!你成心氣媽媽是不是?還不是上次你老公封了你姐姐的演藝道路,她現在才這麼痛苦的!若不是你老公封她的路,我也不屑來找你!”
徐秀琴瞪著夏蕎,“還不是我把你養的這麼好,這麼水靈,你才能嫁給夜落寒這種頂級男人!現在你發達了,就像不認識我們了!”
夏蕎早就明白,徐秀琴是個難纏的角色,任憑你風吹雨打,棍棒相加,都動不了徐秀琴那張臉皮的顏色。
“夏蕎!還是不是你覺得我們夏家虧待你,這些年沒少讓你受氣,所以你找到厲害人物了,就讓他來對付我們!”徐秀琴說著,用手指狠狠戳了夏蕎的頭,戳的時候,牙齒咬的嘴唇都變形了,“你從小我就看你心術不正!”
夏蕎被戳的生生往後退了兩步才站穩,徐秀琴還在那裡氣的一副要發羊角風的樣子。
可她也生氣,也氣的打顫,轉身,本來想忍著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眼淚外溢,“既然你們知道你們之前對我不好,而我,我也從小就心術不正,那麼!以後,您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身後,徐秀琴連忙去追,還不忘拿起餐盒,“蕎蕎……媽錯了……”
“媽。”夏蕎站下來,對徐秀琴認真的說:“我其實現在還沒有得到夜落寒父親的認可,夜落寒自己也被他父親不待見,夜家的錢我們倆一毛都拿不到,我們倆有的,就是每個月那點兒工資,您真的不用再來找我了,夜落寒給您那一百萬,真的是他的老底,你再多說什麼,我們都拿不出錢來給您了。”
徐秀琴一把抓住轉身要走的夏蕎,她看見了夏蕎手上明晃晃的戒指,說著就要摘下來,“這個戒指不錯,多少錢買的……”
夏蕎一把推開徐秀琴,將手拿起來大方的給徐秀琴看,“這是我的婚戒,上面的鑽石是夜落寒用命換來的!你敢摘嗎?”
徐秀琴僵住,她聽夏薇說夜落寒把紀皓辰打的差點兒死掉,加上夏蕎此時兇巴巴的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果然,如今的夏蕎,已經不在是那個由她欺負拿捏的小丫頭了!徐秀琴看著夏蕎,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四十天後。
穆連城的車停在一間僻靜的小巷裡,他下車,看向那間安靜的茶藝樓。他微微蹙眉走進去。
一個包間裡,穆連城一進去看見手託著下腮發呆的夜鈴飛。
“飛飛。”
“連城哥。”夜鈴飛站起來。
穆連城走過去坐在夜鈴飛的對面,微微打量一番她,見她臉色難看,關心的道:“怎麼了?”
夜鈴飛抹了抹眼角,看著穆連城,“連城哥,那個,你願意娶我嗎?”
“……”穆連城直了一下身子,眼中難掩難過,“飛飛,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夜鈴飛眼眶裡的淚水泛著光澤,看得出她在隱忍,她低下頭,說:“我懷孕了。”
“……”穆連城手指微微曲了一下,他真不忍心傷害夜鈴飛,可是,他不能答應,“飛飛,我有些為難,我和邵若晴已經在一起了,我已經向她求婚,我,我不想對不起她,不想對她不負責任。”
夜鈴飛抬起水靈靈的眸看著穆連城,然後扭曲的小臉笑了一下,眼淚終於落下來,她說:“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