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鈴飛轉身跑進屋裡,衝上樓。
接著門板就被敲響,門外傳來黎敏急急的聲音,“飛兒,怎麼了?”
“沒事,剛才碰到一條狗,把我嚇了一跳。”夜鈴飛開啟門,蹲在黎敏腳下,哭起來。
黎敏摸著夜鈴飛的頭笑了,“一條狗把你嚇成這樣,你到把媽也嚇了一跳,以為紀皓辰那渾小子來了。”
“嗚嗚。”夜鈴飛就哭的更厲害了,“那條狗,他差點兒咬住我……”
“呵呵,你從小就怕狗,這麼大了還怕?”黎敏捧起夜鈴飛的小臉,“別哭了,哭起你爸來,他要把熙城的狗都殺完了。”
——
夜落寒和夏蕎趕到御景山莊的時候,夏蕎和夜落寒看見了停在門口的那輛嶄新的科尼塞克one1。
一進門,黎敏哭著就對夜落寒說:“門口那輛科尼塞克one1已經在咱家門口停了三天了!問飛兒,她說不知道,可你爸一查,這臺車是紀皓辰幾天前給飛兒定的,戶都下在了飛兒的名下!”
夜落寒和夏蕎都震驚了,紀皓辰送夜鈴飛一輛科尼塞克one1?
黎敏抹著眼淚說:“紀皓辰說他……欺負了飛兒,可飛兒死不承認!”
“爸爸!爸爸!”樓上傳來夜鈴飛撕心裂肺的哭聲。
夜落寒挑眉看了一眼樓上,邁開長腿就朝樓上奔去。
“落寒,”黎敏急的要起身,差點從輪椅上掉下去,夏蕎連忙扶住黎敏,“媽。”
“蕎蕎,快推媽上樓。”
“嗯,好。”夏蕎推著黎敏進了電梯,只是二樓,卻覺得那麼久,那麼長的距離。
一出電梯,黎敏就哭著喊:“百川!百川……”
“夜太太,送夜先生去醫院吧。家裡……”
“好,好。”黎敏哭著連忙點頭。
夏蕎看見夜百川躺在床上,面色慘白,氧氣罩罩著他的嘴。
夜鈴飛趴在床邊,緊緊握著夜百川的手,“爸爸,您別嚇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喜歡他,您好起來,我聽您的話……”
夜落寒的眸子一直沉沉的,沉的夏蕎不敢看。
醫院。
夜百川被送進重症監護室,夜落寒和夜鈴飛站在黎敏身邊,焦急的看著那扇門。
醫院外面,夏蕎揚頭,越是繁華的城市,天空越不蔚藍,是因為穹頂之下被厚厚的霧霾遮擋了純潔藍天白雲。
計程車停在凱悅酒店門口,夏蕎從車上下來,這間酒店一到十樓是午夜場,十樓以上是客房。
這是紀皓辰的地盤。
夏蕎進來電梯,一直上了十八樓,這樓層好啊,十八層,超越了就是天堂,下去了就是地獄。
站在1818號房間門口,夏蕎不知道當初夜落寒為什麼會在這間酒店,這個樓層,這個房間號,如果當初,她也沒有闖進這間房,現在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抬手,夏蕎按下門鈴。
門開了,紀皓辰穿著睡袍站在門口,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你還真敢來。”
夏蕎看了一眼紀皓辰身上的睡袍,眼淚和嘴角的諷刺一起散開。
“敢進來嗎?”紀皓辰側過身,提醒夏蕎道:“這是你背叛我的地方。”
提步,夏蕎走了進去。她站在玄關處,身子繃緊,想著紀皓辰會從後面抱住她,然後吻她,要她,於是,她站著開始發抖。
如果她看錯了紀皓辰,那麼今天,這間房裡,就是她和紀皓辰這一生的終點!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夏蕎幾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齒。
“蕎蕎,你怕我。”
夏蕎抬眸,紀皓辰就站在她眼前,夏蕎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從後面抱她,沒有非禮她。
“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強—暴飛飛?!”
夏蕎看著紀皓辰,心裡存著一絲僥倖,從他一進門沒有對她做什麼,就這點,她對紀皓辰存著一絲僥倖,她希望他沒有,她希望是一場誤會,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