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寒瞳眸炯炯,如炬一般看著夏蕎緋紅的小臉,片刻後面拿了一塊毛巾給她,“你先洗,”他自己則拿了條浴巾裹在身上,拿起那鍥而不捨響個不停的手機走出浴室。
“嗯,怎麼了?”接起電話,他的嗓音啞沉,帶著未盡的情慾。
浴室裡,夏蕎開啟了花灑,水聲將外面的聲音壓住了。
水簾中,她閉上雙眼,讓自己不要那麼敏感,不要胡思亂想。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由不住還是亂想了,她聽見他接起電話的第一句便問怎麼了?無疑是認識的人,而且很熟,可是為什麼他一開始不接電話?可為什麼那個號碼沒有署名?
夏蕎抹了臉上的水線,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不去問他他不願意說的事情,就像當初他和父親的事情,她終有一天,會全部知道。
只是,關於那個沒有署名的電話主人會不會像他和他父親的事情那樣,是她心頭的一塊硬傷?
夜落寒回頭看了一眼浴室的門,走出臥室,客廳的窗前,他臨窗而立,裸著的背部挺拔健碩。
他說:“做不了就明天做吧。”
“都是我這身體不做主,今天真是做不完了,明天拿到公司你來做吧。”電話那頭,女人配合她虛弱的聲音傳出兩聲咳嗽,“落寒,有時候想想,你真是狠心,明知我受不得一點兒寒,還將我扔在雨中等車。”
“你自己又不是小孩兒,怎麼在外面等?”夜落寒語氣淡漠,和黑眸中沉澱著清冷的氣韻和他淡漠的面容渾然為一體。
對方有幾秒沉默,之後開口,聲音似乎有所保留,“落寒,我當年其實……”
夜落寒清眸挑起,似乎等她的話,可她沒說,他便說:“都過去了。”
“可是……”女人那頭聲音欲言又止,止了又說道:“可我一直還愛著你。”
臥室門開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夜落寒回頭,看見夏蕎換上一身淺色睡衣睡褲,頭髮溼溼的披在肩頭。
他連個再見都不說,果斷壓斷電話,轉身朝夏蕎走過去,“怎麼不吹乾頭髮?”
她眼底,是她看過無數遍他的精壯的身軀。
她打擾他打電話聊往事了嗎?
自從跟了夜落寒,夏蕎變成了一個心口不一的女人,她說:“沒事,一會兒就幹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他誰的電話,他便一聲“不行”摟住他的肩頭走進臥室,將她按在梳妝檯前,他轉身取來吹風機給她吹頭髮,他的聲音隨著吹風機響起來,“我們在準備要孩子,你要時時刻刻保護好你的身體,你和孩子都要健康。”
她扭頭看他,頭皮傳來一絲疼痛,她縮了一下脖子。
他連忙將吹風機關掉,聲線緊張:“揪疼你了?”
“沒有,”夏蕎搖頭,“你吹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