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夜落寒剛進門就又人來投胎似的按門鈴,夏蕎心上咯噔一下,莫不是真的前女友打上門來了?
判斷著夜落寒聲音中的不耐和憤怒,夏蕎正琢磨著她和夜落寒前女友的這場戰役她會不會因為夜落寒的偏愛而獨佔上風?
然而,浦海洋的聲音便傳入夏蕎豎起的耳朵裡,“大哥,我想你家肯定沒藥,我給你送來了。”
是浦海洋給夜落寒來送藥了?夜落寒怎麼了?
“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夜落寒聲音後,就沒再聽見浦海洋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夜落寒關上門的聲音,浦海洋必定是被夜落寒給扔出去了。
夏蕎連忙穿上睡衣往出走,門口,剛拉開臥室門,夜落寒也正走到臥室門口。
“怎麼起來了?快去睡吧,這麼晚了,明天要有黑眼圈了。”夜落寒寵溺的口吻,手探在夏蕎的肩頭,摟住了她,將她往屋裡走。
夏蕎轉了一個身,脫出他的懷中,她站在他的面前,伸手就脫他的襯衫,“哪受傷了?”
“沒事……”夜落寒剛說兩個字,襯衫已經被夏蕎脫了下來,他胳膊上包紮這白色醫用紗布,可紗布上鮮血淋淋。
這血一看就是才流出來的,而且還正在蔓延!這是他回來時抱她才流出來的血?也許是他們剛才在床上翻滾時流出來的!
夏蕎的眼淚瞬間流成河,聲音顫抖道:“你受傷了還要抱我!”
夜落寒沒有答話,而是看著傷心欲絕的夏蕎,眸子一點點變深。
“怎麼傷成這樣的?”夏蕎抹了眼淚推著夜落寒往外走,“快點兒去醫院重新包紮吧。”
“蕎蕎。”夜落寒一把將夏蕎抱在懷裡,他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睛,“你擔心我。”
夏蕎抬起眸看他,這個男人一副滿意模樣,她氣惱,“你不疼嗎?”怎麼還在笑?
“沒有大礙,過兩天痂一掉就好了。”夜落寒說著吻住夏蕎的唇。
夏蕎用力推開他,“不行,得去醫院!”
她口氣篤定,如同命令,夜落寒心頭如有一股火熱騰起,再次俯身吻住夏蕎,他抵著夏蕎的唇瓣說:“蕎蕎,別擔心,這點兒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去醫院好不好?”夏蕎咬住醫院不放,雖然是問話,但一副你今晚不去醫院,我就給你當復讀機讀一整晚去醫院。
“海洋帶藥來了,你回去睡覺,我上點藥就可以。”夜落寒終於服輸,他不捨得看她執著的站在地上哭泣。
夜落寒坐在沙發上準備上藥,夏蕎就挨著他落下了,擰巴著一張臉看他,“你怎麼這麼倔強啊?自己能弄好嗎?”
“你來。”夜落寒將藥水遞給夏蕎。
“我?我不會。”夏蕎的牙齒哆嗦了一下,看著他身上鮮血淋淋,她也下不了手。
“就是皮外傷,不疼的。”夜落寒將藥水再次遞給夏蕎。
夏蕎接住藥水,還沒碰到夜落寒的傷口,手就抖了,“落寒,去醫院吧,我沒包紮過傷口,會弄疼你的,萬一包不好,留下疤痕怎麼辦?”
“媳婦都娶了,留下疤痕也不礙事。”
“……”夏蕎抬眸看夜落寒,他怎麼這個時候像個淘氣的小孩了?她入手給夜落洗傷口,“你疼就說話,我輕點兒。”
“嗯。”夜落寒輕鬆的說:“不疼。”
夏蕎看了一眼夜落寒,得到了夜落寒的鼓勵,“你做的比我們部隊裡的軍醫還好呢。”
“胡說!”夏蕎睨了一眼夜落寒,小心的給他洗傷口上藥,一邊還湊過去,用嘴輕輕的吹。
剛抹上藥水的傷口,經她一吹,蟄的有些疼,但夜落寒始終保持著一副溫和的笑臉,夏蕎一抬頭就看見他輕鬆歡樂的笑臉。
“你這肉是鐵打的?你不知道疼嗎?”夏蕎繼續包紮傷口,“你疼就喊一聲,哭出來也行,我是你老婆,又不是外人,我不會笑話你的,再說了,男人哭一下也沒什麼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