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想將夜落寒的家重新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將她穿的衣服也挪回了他們共同的臥室裡。
她把窗簾被單都重新洗了一遍,還有她剛買回來的那套情侶睡衣。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仰頭上掛著的那套情侶睡衣,腦子裡出現夜落寒穿著那套情侶睡衣的樣子。
雖然夜落寒對她笑過很多次,但夏蕎看得出,他其實是個面癱。
然而那套睡衣是多麼富有喜感。
夜落寒娶她對她好,定是看她可憐,這套睡衣,夜落寒那種性格冷漠的男人怎麼會穿?
再說,若她讓夜落寒穿這身睡衣,夜落寒定會以為她想和他要個婚禮。
想到婚禮,夏蕎不由得嘆息了一口,夜落寒說以後會給她一個婚禮,她何必再讓他覺得自己這是迫不及待呢?
夏蕎站起來走向陽臺,那套衣服已經幹了,她收起來放進了櫃子裡。
以前星期天的時候,她總是忙的不可開交,而這個星期天,她過的很漫長。
拿出手機來,想起夜落寒存入她手機的號碼,她看了一下,存的是“老公。”夏蕎睜了睜眼,這個稱呼,她真沒想到,她以為夜落寒會只是存個名字。
第二天星期一,夏蕎來到公司,她剛畢業不久,現在在一家設計公司實習。
夏蕎走進辦公室,看見同事們各忙各的,她一邊走一邊猜想,自己在酒店被紀皓辰活捉的事情有沒有在公司傳開?
“蕎蕎——”何曉諾將尾音拉的長長的,走到夏蕎眼前上下打量著夏蕎。
何曉諾的陰陽怪氣讓夏蕎心頭一緊,她極力平息著自己的緊張,“怎麼了?我臉上有字?”
何曉諾眨巴著大眼睛低頭直往夏蕎眼底鑽,“就是說啊,你臉上怎麼不寫字啊?來,快說說,週末紀大少為你舉辦生日會,是不是把你收押了沒?”
“胡說什麼!”夏蕎推開何曉諾往裡走,看來紀皓辰真的把酒店的事壓下去了,這一點,紀皓辰真是做的明智。
如果被那些記者曝光,何止是她一個人無法做人?
“害羞什麼?你被紀大少爺寵幸,能贏得多少女人的嫉妒啊?我都替你驕傲呢!”何曉諾跟在夏蕎身後喋喋不休。
夏蕎怕了她了,端起茶杯往茶水間逃。
“蕎蕎。”何曉諾發揚著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跟著夏蕎一路到了茶水間,“哎,姐妹兒,瞧你這感覺,怎麼像是沒被寵幸,反而是打入冷宮了啊。”
“你再胡說,我打你。”夏蕎朝何曉諾抬了抬手,背過身說:“我和他沒關係了。”
“什麼?!”何曉諾尖叫起來。
“你小聲點!”夏蕎捂住何曉諾的嘴。
“不是,”何曉諾扳開夏蕎的手,“發生了什麼?終於半路殺出女程咬金咬你了?”
夏蕎想告訴何曉諾,不是殺出女程咬金咬她了,而是殺出男程咬金咬她了。但想想如果這樣說,何曉諾又想歪,尖叫聲估計會把公司的房頂震塌。
何曉諾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們是大學同學,又一起到這間公司實習,她在想要不要把自己和半路殺出的那個程咬金結婚的事情告訴何曉諾?
“快說說,發生了什麼妙曼的變故?讓紀大少把你這心頭肉也給甩了?”
“為什麼是他甩我?”
夏蕎剛後悔自己的嘴快,何曉諾瞪大銅鈴般的眼睛,“你是說你甩了紀皓辰?難道你又找到了比紀皓辰還雄壯的新大陸?哎,你可不像那見異思遷的人啊!”
“誰也沒甩誰,突然發現不合適了。”夏蕎轉身走出茶水間。
“哎,我勒個去,放走這麼一條大魚,怎麼不見有傷感啊?哎,蕎蕎,等等我,快點告訴我,是哪個長腿大仙插你兩的足了?”
何曉諾縱然一腦門納悶,可她還是沒有再對夏蕎追根問底。
下班的時候,何曉諾拉住夏蕎,“一起吃飯!”
夏蕎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