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夏蕎猶豫了一個眼神還是先進去了,她站在門口環繞屋裡,身後,夜落寒關上門,將鑰匙放在鞋櫃上,“這裡沒有女士拖鞋,你先穿我的吧,好在有兩雙。”
回頭,夜落寒正拿出兩雙男士拖鞋來,自己換了一雙,一雙放在夏蕎腳下。
夏蕎抿了一下唇,看見地板上都是灰塵,很想說自己不換了,可夜落寒說:“快點換上,把家收拾一下,都是灰塵,沒法落腳。”
“……”夏蕎換上拖鞋,跟著夜落寒往裡走,看見哪哪都是灰塵,她不由得問道:“你不住這裡嗎?”
“嗯,我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住過了,”夜落寒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夏蕎,“現在我們結婚了,以後我們就住這裡的。”
“……”他的話讓夏蕎有些問題想問,可是卻又不知道想問的是什麼問題。
夜落寒走進衛生間,“夏蕎,你擦地,我擦桌子行嗎?”
夏蕎順著聲音走到洗手間門口,夜落寒已經在放水,她朝拖把走去,“可以,桌子我擦也可以。”
“一起幹吧,這樣幹起來快點兒。”夜落寒溫和的就像一個居家男人,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有些鄭重的表情看向夏蕎,“蕎蕎,這也你的家。”
夏蕎微愣,但又快速點點頭,是她自己的家,這活兒,她的幹。於是,她和男人分工做起家務活兒來。
“第一天把你娶回家就讓你幹活,生氣嗎?”
這次夏蕎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就他這話,這動作,讓夏蕎特別的溫暖。
夏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人家讓她幹活兒,她還覺得人家的話特別溫暖。難道只是因為夜落寒說了那句:蕎蕎,這也是你的家嗎?
洗手間裡,夏蕎拿著拖把的手被夜落寒抓住。
他抓的她很緊。
回過神的夏蕎嚥了一口口水,剛才她還因為夜落寒說要和他一起幹活兒而感到感動,這個男人真居家,現在因為他一句話,她突然又覺得是啊,哪有她這樣的新娘?
真是沒主見。
不,她一直是有的,而且大家都說她很犟,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然而現在呢?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完全成了一個沒有想法的小孩,人家怎麼說,她就怎麼想,甚至怎麼做。
“沒有。”他還抓著她的手,夏蕎則搖頭,表示理解:她這樣第一天回來就幹活兒的新娘是很正常的。反而不幹活才不正常!
夜落寒鬆開她,嘴角抿著,這種淡淡的笑容,讓他看起來特別隨和。
大約一百平的房間,夏蕎也是經常幹活兒的女孩兒,很快就擦完地了,也不覺得累,反而,這一活動,心裡之前的壓力仿若減輕了不少。
夏蕎第一次意識到幹活兒也可以減壓。
只是因為昨晚的瘋狂,又是第一次,幹活兒的時候牽動著身下略有些疼。
回頭,看向還在擦桌子的夜落寒,腦子裡還沒散去昨晚的瘋狂,她的臉頓時就紅了。
“臉怎麼這麼紅?”夜落寒抬眸看她。
“哦,幹活兒累的。”夏蕎抬起手背冰了冰了臉,將拖把拿進洗手間。
洗手間的鏡子前,夏蕎拍著自己滾燙的小臉,心裡罵自己:藥勁兒都過去了,怎麼還想汙事!
從洗手間出來,夜落寒還在擦桌子,那桌子亮的就像鏡子一般。
不由得,她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地板,真乾淨,但和夜落寒擦過的桌子相比,還真是差一大截。
門鈴這時響了,夏蕎看向門口,又將視線快速落在夜落寒的身上,她的心伴著門鈴的聲音突然莫名的“咚咚”跳起來。
夜落寒開啟門,浦海洋走進來,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還提著兩個大行李箱,“大哥,嫂子。嫂子,我把你的東西都給你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