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風期待的就是這一刻,此時他已經繞至雲常背後,見雲常正向外突圍,後背全亮給了自己。
長刀劇烈的一震,脫手而出,化做一道流光轉瞬追上了雲常,毫無阻礙地穿過他的身軀之後,向前再飛行兩丈才落下地來。
雲常見眼前人影忽消,心中大喜,只道闖出了強風的圍困,正欲轉過身來與強風正面硬撼,此刻卻覺得背心一陣劇痛,然後便看見一把刀由胸前穿過向前疾飛。雲常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死時圓睜雙目,看來心中極是憤恨不甘。
“強風你太差勁了,我們來的時候你就開打,一直打到現在才解決了那小子,而且還是用的巴根傳給你的豹族絕學才打贏。真沒勁透了。”紮哈極盡貶損之能地說道。
強風狠狠瞪了他一眼,喘了口粗氣道,“那小子有多紮手你還不知道?巴根傳給我潛跡逸天那是我人緣好,要不,怎麼不傳給你呢?你這饒舌的家夥再敢說三道四,小心我和巴根揍你。”強風也不是吃素的,並且心機來得極快,有意無意地竟然將巴根拉了進去。
巴根腦筋也是轉得極快,根本不上當,立即雙手亂搖,“強風你這小子太不厚道,我好心好意傳你功夫,你怎麼把我也扯進來了?這可是你和紮哈的私人恩怨,跟我沒有半點關系,可別算上我。”
悟真忍俊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只是笑過之後,眉頭隨即皺 起來,“得了,都別鬧了,還不知道龍兵元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經他這一提醒,幾人複又心事重重起來,短暫的快樂隨即煙消雲散。
“龍兵兄弟沒事兒的,他福大命大,武功又那麼高,肯定會捱過這一關。”紮哈與龍兵出生入死的時間最長,感情也最是深厚,聞言心頭一暗,強做不在乎地說道。
這邊,淩雄早發下命令清場善後,此時走了過來,拱手笑道,“祝賀幾位大獲全勝。”
幾人連忙還禮,“淩宗主,不知我家元帥現在怎樣?我們幾個想去看看。”一向負責打理內外事務的強風抱拳說道。
“諸位請放心,我會盡全力救治龍兵元帥,他是我的恩人,更是與我患難與共的小兄弟,如果沒他,我淩雄今生報仇恐怕是無望了。各位請……”
淩雄一伸手,前面有人帶路,幾人一路急行向淩雄的府邸而去,龍兵此時就在他的府中。
雖然有了淩雄的承諾,可是巴根等人心裡仍然不託底,都是惴惴不安,人人臉上都是陰雲密佈。
剛才幾人輪流行功替龍兵療傷的過程中都對龍兵的傷勢清清楚楚,天知道龍兵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錦鏽牙床之上,龍兵昏睡不起,床前三女環繞,俱是愁眉不展。幾位東南頂尖的大夫此刻都聚在房內,低聲議論著,臉上神色凝重至極。
淩雄臉色極為難看,強壓怒氣向他們吼道,“你們幾個沒用的東西,枉我平時拿你們當活神仙一樣供起來,都是些派不上用場的飯桶,治不好龍兵,統統發配充軍,到邊疆去給我做苦役。”
這個幾大夫平時淩雄都是待若上賓,從來沒對他們發過這麼大的火。如今活該他們倒黴,讓淩雄拿他們當成了出氣筒。
幾個大夫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不也是。其中膽大的一個小聲說道,“宗主請息怒,他的傷勢委實太重了,全身奇經八脈在一股極為剛猛的真氣沖擊下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沒有當場身亡已經是奇跡了。就現在這種情況,想要暫時保住性命倒不難,可是要想複原並保住一身的武功卻沒有什麼希望了……”
話還未說完,淩雄盛怒之下砰的一掌已經將面前的紅木桌子打得四分五裂,“滾,都給我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們。”
幾個大夫如蒙大赦,抱頭鼠竄而去。淩雄焦躁地屋中來回踱步,巴根幾人悶不出聲地坐那裡,心情也是惡劣至極。
佟舊女抱著龍兵的胳膊臉色木然,嘴裡機械地重複著,“他不能失去武功,他還有大事要做……”柔柯與鳴玉擁在一起,淚眼婆娑,相顧無言。
“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嗎?”淩雄看似問人,實則捫心自責。
“唉,他現在體內真氣狂突亂竄,奇經八脈因為已經損傷,不能自行收束含納真氣。雖然他已經服下了療傷聖藥南海珠,只是他傷勢太重,南海珠所起藥效極為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