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一個龍兵,真是好心思,前前後後的路都讓你堵死了,什麼話都讓你說盡了,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好吧,我答應你就是。”淩雄長籲口氣說道,幾番思索之下,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容。
“淩宗主怎樣才能有所證明呢?”龍兵打蛇隨棍上,看緩實急,步步緊逼,含蓄地卻又不失鋒芒地說道。
淩雄臉上笑容一斂,深吸口氣,像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知道你想要我給你一個承諾,好,我現在就給你。”淩雄沉聲說道,不知為什麼,語聲裡有些不穩定。
“鳴玉,你進來。”淩雄忽然提高嗓音,向守候在門外的鳴玉喊道。
“吱咿”,隨著開門聲響起,身著紫衣的鳴玉低著頭無聲地走了進來,腳步輕盈靈動,身形曼妙無方,只是眉宇間的那縷憂怨依然濃得化不開去。
經歷了這樣多的事情,她與父親相依為命直到今天,昔日的錦衣繁華一去不複返,華光綻放的珍珠如今蒙塵落埃,這些事情放在哪個心氣高傲的女子身上都將無法承受,她縱身挺過來了,可是心中卻是傷痕累累,真有些累了。
況且,昔日疼愛她的長輩成了她與父親最大的仇敵,這還不算,最讓她心裡滴血的是,昔日裡濃情蜜意的情侶,待以後再見面時必是天涯,這讓她欲哭無淚。
心思繁亂,諸多傷懷,每每才下眉頭,又上心頭,怎得一個愁字了得?
“爹,你叫我有事?”鳴玉幾天來首次開口說話,嫵媚溫柔,清潤嫻雅,真讓人想不到淩雄這樣一個粗豪的漢子竟然能有如此一個神仙般清純的女兒。
“這位是龍兵元帥,咳,這個,你應該知道了吧?”不知怎的,淩雄臉上泛起一絲異樣的神色,既有些無奈,還有些難堪,以至於他說得有些艱難,甚至於拿一些沒用的廢話做開場白。
“父親想說什麼就只管說吧。”鳴玉看也不看龍兵一眼,只是靜靜地望著淩雄說道。
淩雄臉上青白不定,顯然至今仍在猶豫不絕。“我的好女兒,從小你便聽話,今天,你再聽我一次好不好?”淩雄心裡有些難過,語聲溫柔起來,中間還夾雜一絲懇求的成份。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女如何不丈夫?再是偉大強橫的人物面對自己的兒女也是舔犢情深,只是,淩雄的這番情真意切的愛憐裡卻只有自己知道其中倒底隱藏著哪些不為人知的情愫。
“父親說吧,鳴玉聽著便是。”鳴玉清澈的眼波裡像是有淙淙的山泉在靜靜地流淌,她是那樣優雅,似山谷裡幽幽綻放的一朵高潔的百合。
龍兵也看著淩雄,不知道他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將自己的女兒叫起來是為了什麼,他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唉!”淩雄長嘆一聲,把心一橫,再不看向鳴玉,而是面向龍兵,沉聲說道。
“龍兵,我淩雄現在對天發誓,你助我殺死宇智博,事成之後我便出兵助你擊敗洞仙大軍,同時,永生與六大派合好,偏安東南一隅,人不犯我,我不興刀兵。如違此誓,有如此桌。”
說罷,“啪”的一掌拍向兩人中間的八仙桌,掌落桌碎,塵屑飛揚。
龍兵心中大定,知道淩雄一言九鼎,既然發此毒誓,料想他不會違約。正要說些什麼,淩雄手一舉,禁止他說話,自己接下去說道,
“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我將平生唯一的愛女鳴玉許給你為妻子,與你結為夫婦,這樣,我便是你的岳丈,你便是我的東床快婿,如此親緣關系,足以見證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