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人?竟然對魔門秘術如此熟悉?”柔柯心下驚駭,知道遇了魔門中的前輩。
“我,哈哈哈哈,剛才不都跟你說了麼,我是你師傅的老相好。待會兒,擒下你們之後,我要在你面前好好玩弄你師傅水玉娘這個賤貨,然後,再讓她也嘗嘗魔令移魂大法的滋味。”候先生被柔柯觸動心中往事,瘋狂地大笑起來,笑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與怨毒。
“這位前輩,既然你是師傅的舊相識,那應該以禮相待才對,可你這樣卻沒有前輩的風範了。”柔柯越聽越心驚,真不知道師傅當年怎麼得罪了這個人,竟然讓他心懷如此的仇恨。
“候先生,她在拖延時間,少跟他廢話,讓我擒下她待日後老畢傷好之後將她採補成一具紅粉骷髏。”那個矮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緩緩撤下三股渾鐵叉。“賤人,上吧,讓我易無綹好好的調教調教你。”
“喲,你幹嘛也這麼性急呀?小心做了候先生的馬前卒之後,候先生卻過河拆板向你發難。”柔柯依然媚笑著說道。
此女心計之深實在讓人不敢想像,竟然一眼便看穿了這四人貌合神離,有效利用四人之間各懷鬼胎的微妙心理而居中挑唆。
“你,你胡說什麼?”矮胖子猛然一怔,不禁回頭望了望候先生。
候先生見這矮胖子竟然敢懷疑自己,不禁大怒,“你這蠢貨,這個鬼女人在挑唆我們,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喲,候先生,你這話可不對,在畢天行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傷了他,然後擁美獨歸。我說得對不對?
不信,那幾位大哥可以運功察看畢天行所受的內傷,看看是不是魔火勁造成的傷害。“
柔柯見挑唆真起了作用,當即便打蛇隨棍上,繼續實施挑拔大計。拖得一刻算一刻,最好讓他們狗咬狗打起來。
“易兄,老畢受的的確是魔火勁的內傷。”久未開口的那個高瘦漢子扶著畢天行低聲向易無綹說道。說罷,戒備地望了候先生一眼,扶著畢天行向易無綹方向走了一步。
這一步走出卻不要緊,讓候先生登時怒發如狂,“你們,你們幾個不長腦袋的蠢貨,這個鬼女人渾說一氣,分明是她受我一擊之後,再將魔火勁借物傳功擊入了老畢體內,你們竟然敢懷疑我?”
“候先生,你這話說得可不對,我區區一個弱女子,最多會些媚術護身罷了,如果發作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柔柯輕言淺笑,卻句句如刀,刻入候先生的心肺,真是歹毒異常。
“你,你這賤人。”候先生氣得說不出話來,就待展開身形撲上,恨不得將她立斃爪下。
易無綹與那高瘦漢子雖然不信,卻也暗加提防,趕緊運功察看體內筋脈情形,生怕著了候先生的道兒。這一運功查體,非有一時三刻是不能完成的,此刻,也只剩下了候先生這一個大敵。
其這,這幾人都是魔門中不世出的豪雄人物,心計都是極深,原本沒有這般愚蠢輕信柔柯的挑唆。
只是,他們這幾人不過是各為己甚的一個臨時組合罷了,俱是心懷鬼胎,都對其他三人深懷戒心,防得甚為嚴密,也都知道其他三人都是大奸大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邪徒。
原本聯盟的基礎就建立在沙灘之上,任是樓層起得再高,隨手一推便是分崩離析。
再加上柔柯巧言善辨,將一個彌天大謊扯得天衣無縫,同時他們也不相信柔柯小小年紀能練成借物傳功這魔門最神奧的功法。
所以,登時都對候先生戒心更甚,雖然暫時不至於到翻臉動手的程度,但相互間芥蒂更深,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