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柯剛才與葉塵一戰已經是真元大耗,現在只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饒是如此,中年儒生也感覺到了柔柯帶給他的壓力,要想在數招之內收拾下她卻是不可能。
眼見兩人打得黃沙滾滾,身後那三個面貌猙獰的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候先生,你連移魂門的一個後生晚輩都對付不了,難不成真是老了而心有餘力不逮?”後一個背負鬼頭大刀的猙獰漢子冷嘲熱諷地說道。
“哈哈,候先生,要不然你先退下看看老畢的手段吧,老畢精擅採陰補陽的男女之術,他已經等得有些心急了。”後面居中懷抱一柄三股渾鐵叉的矮胖子也跟風嘲笑,滿臉都是淫邪之意。
“住口。”候先生暴怒之下一聲大喝,終於使出絕活兒了。雙手戟張,十指紅芒暴漲,盛怒之下就連眼睛都變成了令人害怕的暗紅色。
猛然間縱躍而起,身體彷彿變成了一片落葉,在空中橫移至柔柯上空,像一隻蒼鷹般不住住盤旋起落下擊,發動悍烈的攻勢。
柔柯知道自己的輕功不如對方,不敢在空中與他相搏,只能仰面迎擊,極為被動。堆雪劍華光一斂,連人帶劍登時被一片紅芒包在其中,情勢芨芨可危。
激戰中,候先生左手虛空晃動,化做萬千爪影,擾亂了柔柯的心神,而右爪趁勢伸出,“錚”的一聲輕吟,爪劍相擊發出金石之聲,已經將堆雪劍抓在手中,用力一抓之下,銀白的劍身登時變成了暗紅色,柔柯一張雪白的俏臉上也忽然間掠過了一抹不正常的豔紅。
“呀”,柔柯一聲驚叫,撒手捂著胸口踉蹌後退,這一次卻不再假裝,而是真受了傷。候先生借物傳功,已經狠狠地給了柔柯一擊,要在短時間內複原以圖再戰卻是休想了。
手抓堆雪劍,候先生得意大笑,聲如夜梟,極為難聽。
“老畢,既然你好這個調調,現在這個受了傷的小賤人便讓給你了。想必水玉娘調教出來的徒弟必須非同一般,況且,看樣子她還是個雛兒,對你的魔功必定大有裨益。只是小心,要憐香惜玉,可別興之所至辣手摧花。哈哈哈哈……”
候先生再度狂笑,眼見場中三人均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心中的得意達到了頂點了。尤其是眼前這個昔日裡害得自己身受魔令移魂之苦的水玉娘終於落在了自己的手心裡,心裡的痛快實在無法形容。
那個叫老畢的漢子一聲淫笑,慢步走上前去,望著驚惶如一隻小兔的柔柯,眼睛裡透出熊熊慾火。“小美人,你別害怕,我人長得醜,可功夫卻是一流,只要到了床上,保管你欲仙欲死。乖,聽話,跟我走吧。”說罷,徐徐逼近,想擒下受傷的柔柯。
柔柯原本身懷魔門秘術,對男女之間的採補之術非但不陌生,相反卻極為熟悉,深知這門採補術的霸道下作。
無論男女,被採補的人都將被吸盡元陰或是元陽最終精力衰竭而亡,死狀奇慘。雖然她也出身魔門並苦修過這門功法,但心底下卻對之極為排斥。況且,她還是個處子之身,就要真想採補也得找個自己看個下去的男人來試試。
可是,眼前這個讓他見了就要做嘔,一想到被他盡情蹂躪採補而悲慘地死去,或是成為他的性隸終身受制於他,就不禁從心底冒出一股涼氣來。
可是,如今山窮水盡,眼見自己倚仗的師傅為給葉塵療傷陷入險境,欲停不能,根本抽不出手來幫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好想呢?
不過此女端非常人,受傷之下心智依然不亂,力爭拖得一時是一時,只要師傅在未受到攻擊之前為葉塵療傷完畢,或許情勢便會有所改觀。
想到這裡,忽然間害怕的神色一褪而去,臉上笑意盈然,燦若桃花,雙眸中似乎要滴出水來,一片霧朦朦地望向老畢。
“幹嘛這麼心急?你溫柔些就不成嗎?我胸口好痛,你扶我一下好不好?”說罷,身子一個踉蹌,向前傾去,竟似要倒入老畢的懷裡。
剛才還俏臉生寒的柔柯瞬間變成了個風情萬種的女子,登時將老畢身後的三人看得呆了起來,連摧殘女人無數的候先生都在暗暗罵自己,有些後悔,不該將這樣一個天生的尤物讓給老畢,平白便宜了這個色中餓鬼。
後邊幾人更不濟事,早被迷得饞涎欲滴,看得妒火中燒,真恨剛才為什麼自己不搶上前去“接管”這個傾城傾國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