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確實如此,可是我實在想不通她現在為什麼有恃無恐,一副毫不害怕的樣子。”宗文正也向冷無春傳音道。
二人均是默不作聲,轉念疾想。
“哈哈,兩位大英雄難道怕了我這個弱女子不成?只要你們贏了三陣,連同我在內的一萬流雲城戰士還有十萬斤糧草都是你們的了,你們不會是真的害怕了吧?”佟舊女遙遙掩口笑道,出語相激。
宗文正左思右想之下,把心一橫,“怕她個鳥?即使擒不下她也不打緊,退可以守,進可以攻,主動權都在我們的手裡,她飛不出我們的手心去。”
冷無春思慮之下,也自點頭。“好,索性就答應她,打它個落花流水。”
這兩個巨寇根本就不是什麼講信義之人,目的總能證明手段是正確的,只要達到目的,他們會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至於所謂的江湖道義,在他們這裡連個屁也不值。
商議之後,宗文正一聲大笑,“好,我就答應你,諒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來。不過,佟掌櫃的可要言而有信,不要出而反爾。”
“我佟舊女言出必踐,如果三陣下來敗在你們手中,自縛雙臂跟你走,毫無怨言。”佟舊女見魚兒已經咬鈎,心中大喜,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依照規矩,雙方各自再退五十丈,同時派出三人應戰。龍兵與強風隨佟舊女下馬走至近前,為避免意外,龍兵並沒有讓武功最高但相貌容易讓人看穿的巴根上陣,只是帶了本身就是中原人的強風出陣。
兩股流寇則絲毫沒有大意,由宗文正與冷無春領銜,帶著暨城的二當家楚達下馬徒步走向陣前。
佟舊女臉上梨渦淺現,眼中笑意盈盈,槍束背後與龍兵、強風向前走去,不現絲毫敵意,倒似正要與友人煮酒論武,暢談天下。可是,心底處卻湧起無邊的殺機,不經意間便可見雙目中厲芒暴閃,雖然稍縱即逝,卻是寒人心魄。
宗文正與冷無春卻全無察覺,只是在肚子裡盤算著自己的那點小九九,挖空心思地在琢磨著怎樣才能以最快速度擒下佟舊女。
好色如命的宗文正甚至已經想到了美豔如仙的佟舊女如何被自己強勢征服,在自己身下嬌喘呻吟了。
越想越美,盯著佟舊女的那雙眼睛也是淫光大盛,其意昭昭,恨得佟舊女便要立即出手誅殺此寇。餘光掠處,只見龍兵輕輕搖頭,示意她時機還未成熟,小不忍則亂大謀,千萬不要輕易妄動。
佟舊女這才強自壓恨意,繼續笑吟吟地裝出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以期達到最大的麻痺效果,為計劃的順利實施爭取時間。
雙方各懷莫測心思,相隔五丈站定。
“佟掌櫃的,應你的要求,我們可都站在這裡了,你要怎麼比試?”冷無春奸笑說道。
“就像剛才所說,一人一陣,單對單,共三陣,兩勝定輸贏。”佟舊女說道,面上開始凝重起來。
“哦,那你準備先跟我們誰打呀?可得選好了,這可不僅僅是一戰定輸贏,而是一戰定終身啊。”冷無春話裡有話,淫邪地說道。說罷,望了身旁的宗文正一眼,後者正死死盯著佟舊女看個沒完沒了。
“那我就選你吧,我的兩個不爭氣的手下對陣宗大英雄與楚二當家的,怎麼樣?”說罷,向前邁出幾步。龍兵與強風暗自好笑,心想自己怎麼就成了人家“不爭氣”的手下了?!
冷無春見狀大喜,鐵扇出手,輕搖輕晃,搖頭晃腦地向前走出,“既然佟掌櫃的如此青眼有加,那可真是我冷某人的榮幸了,我就接了佟掌櫃的這一場,不知道宗兄有沒有意見?”邊走邊回頭向宗文正使了個眼色。
“這可不行,冷兄你如此掠人之美哪裡是當兄弟的本份?佟掌櫃的即將到我的暨城去做客,做為暨城的大當家的,邀人成為我座上賓的苦差事還是由兄弟我來做吧,就不勞冷兄你費心了。”
宗文正哪還不明白冷無春的意思,也裝做與冷無春爭辨,疾疾走上,看似無心,其實有意地在與冷無春的爭辨中向佟舊女暗中靠近,兩人呈合擊之勢,再近一丈便可發動攻擊,將佟舊女一舉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