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龍兵此言,三人相對望了一眼,心中俱是驚訝不已,更是佩服龍兵了。
不再說話,三人齊齊向場中走來,而龍兵好整以暇在場中恭候多時。
站定,撤劍,“錚”,一抹流虹脫鞘而出,金永聖持劍在手,“龍兵元帥,這把劍名為斬蛟,乃是上古神器,鋒銳無比,你要小心了。”
那一次於輝陽城內刺殺龍兵之時怕暴露身份,故金永聖並未使用這把斬蛟劍。
“我這把劍也名金雨,有耀眼奇效,也請龍兵元帥小心。”駱金雨微微一笑,撤劍在手,終於回複了一代女英雌的風彩,雖然韶華已過,但風韻猶存,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她依然美麗,並且多了一種少女所不具備的成熟與老練。
“此劍名子母,可分可合,三寸劍尖可在內氣激發下噴射而出,用於奇襲,並且,我們三人合作已久,練有一套合擊之術,龍兵元帥務必留心。”尚可言也隨即說到。
“各位壇主真是光明磊落,一一將隱私毫無保留的道出,胸襟過人,龍兵佩服。”說罷,龍兵朗朗一笑,將銀矛向身後拋去,巴根接住退下。
緊接著,龍兵以迅急無比的手法猛然抽出束後背之上的八斤寒鐵刀。
青光大放,映著林間灑落的點點陽光,一時間三大壇主竟然被青光晃得睜不開眼睛,根本沒有看清龍兵亮出的是什麼兵刃。
“各位壇主也小心了,我這把刀是用八斤純質的高山廣寒鐵所制,乃新鑄之刀,刀身含有異能,霸氣異常,還望諸位千萬小心。”
“哈哈,好,如果能以這三把神兵給龍兵元帥試刀,三兵齊毀,我們也在所不惜。龍兵元帥,上了戰場便是戰士,便不能心有旁騖,情勢所逼,動輒便是以命相搏之勢,我們先抱歉了。”金永聖豪情萬丈地一笑,對龍兵說道。
“好,說得好。金壇主,他日再見,如果不是戰場之上,我必與你痛醉一場。”龍兵心裡對金永聖湧起了惺惺相惜之感,只恨這是戰場之上不能與他把臂言歡。
八目相交,氣勢各蘊,來回沖撞激蕩,互不相讓,愈來愈烈。
龍兵右手握刀,橫刀於胸前兩尺處,刀鋒向外,刀背向己,左手五指並攏,輕捏刀身,瞬間進入清靜冥思狀態,體內氣機流轉,只憑感覺回應外界的任何異動。
可是,三大壇主卻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種感覺。人人都感覺到一種神秘莫測的氣勁與寒鐵刀本身的霸氣融合為一起,虛虛實實,似放似收,不住地牽引著他們的氣機走向。
這股神秘的氣勁放時如長江大河入窗而至,收時去如靈狐脫兔了無蹤跡,全然把握不住方向,收收放放,忽強忽弱,三人越來越感覺不到這股氣勁的著力點到在哪裡,真是玄妙無方。
原來,龍兵把從冰火神刀中領悟的天地至道運化在刀勢之中,以此催發寒鐵刀的霸氣,而寒鐵刀的霸氣反哺於這一玄妙心法,二者相輔相成,合二為一,滔然無鑄,端的是厲害如斯。這也難怪三大壇主有些抵受不住了。
在這股氣機的牽引下,金永聖等三人均是難受至極,自身氣機所受開始運轉不正常起來,甚至有些失控,真氣的迴圈再不是像以前一樣聽從指揮,而是時斷時續,無法全然把握控制。
“三才聚力,擊其中流。”金永聖終於看到了問題的實質所在,知道如果此種情形繼續下去,到了最後,也便不用再打了,光是這種無形氣機的幹擾他們便要俯首認輸了。
所以,三人不能再等龍兵蓄滿氣勢時與之相搏,必須趁他氣勢未成,全力發動攻擊。
此時,金永聖終於顯示了超人的實力,在這種龐大的壓力下還能開口說話,而且眼光精準,堪稱了得。
龍兵贊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催發內氣,營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