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誰都頭大如鬥,不敢再想下去。況且,十萬去向不明的洞仙大軍更給他們造成了沉重的壓力,令他們喘不上氣來。
等待是最無奈的一件事情,因為,有時候你不知道等待的最終結果是什麼。或許是一場噩夢?!
龍兵,他現在哪裡?他在幹什麼?他知不知道情勢急轉而下,怒滄軍人心惶惶?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在猜測中,山雨欲來的輝陽城中,怒滄軍由上至下的全體戰士艱難地熬著每一刻鐘、每一個時辰。
此刻,龍兵正在天海關內,與守關大將劉思成和鄭裕民一起凝神看著信使剛剛送達的加急情報。
一日前,龍兵與塞莉亞等人率著一百高山精英戰士進入天海關。由於劉思成與鄭裕民以前都見過塞莉亞,又得到了輝陽城曾經傳來的具體資訊,從而也確認了龍兵的身份,便將二人迎進城來。
聞得高山已經平定,後顧之憂解除的訊息之後,劉思成與鄭裕民大喜過望,對龍兵的敬服有增無減,相見俱歡,又是一場大醉。
就在今晨龍兵與塞莉亞準備重返輝陽之時,輝陽信使卻卷塵而來,呈上了前方的戰報訊息。
廳中連同紮哈與巴根在內的六人臉色沉重,顯得心事重重。
“十萬人的軍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怎麼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呢?難道真的連一點蹤影都不見?是不是情報有誤?”高大威猛的劉思成疑惑地問道。
“情報應該沒問題,問題是這十萬人倒底哪裡去?這個疑團如果不破解,我們就會陷入被動的局面,乃至影響到對整個戰局的應對部署。”文雅異常的鄭裕民說道,言談舉止裡極是瀟灑。
“老鄭你這是廢話,如果咱們知道這十萬人在哪裡還用得著在這裡猜嗎?”脾氣暴燥的劉思成不滿道。
鄭裕民也不動氣,只是微微一笑,對劉思成這種語氣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依我看,洞仙教真正的殺手鐧,還是集中在這十萬去向不明的軍隊身上。”鄭裕民沉吟著說道。
“唔,你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劉思成想了想,點頭說道,脾氣不再火爆。
塞莉亞恢複了一派掌門的威嚴神態,皺起細長的彎眉說道,“這倒確實有可能,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也都是猜測、都是假設了,再沒有半點意義。”
一時間,廳中沉默下來,人人都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思索這支軍隊可能出現的位置。
龍兵忽然站起身來,走到堂上的地圖前仔細地觀檢視起來,邊看邊用手指劃著地圖上某些方位,其他幾人的目光都被龍兵吸引過去,情不自禁地隨著他的手指移動著看起了地圖。
“應該出現在這裡,這是他們攻擊我們的最佳方位。”龍兵手指指定地圖上的一個方位說道。
幾人定睛望去,都吃了一驚,劉思成訥訥地說道,“龍兵元帥,這,這好像不太可能吧,鎮安城周圍可全都是綿延的山脈,他們如此大規模的部隊是絕無可能透過的。”
原來,龍兵手指的指向,正是距離天海關東南方向僅有百裡之遙的鎮安城。鎮安城倚山而建,右側便是聞名於世的連雲山脈,此山脈連綿不絕,直直通到怒滄江。
且山勢廣闊至極,素有十萬大山之稱,從來沒有人能哪怕是橫向裡穿越過這座大山。
這龐大無匹的山脈彷彿是一道天然屏障,將整個平原地區與外界生生隔斷。據說山那邊是一片廣袤無邊的水域,緊緊環繞整個山脈,無窮無盡,並且水是鹹的,水裡面有吃人的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