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個狼族族長安圖雄才大略,可惜手下沒有可用之人,靠他一人,狼族的風光只是暫時的,不會很長久。心下再嘆一口氣,自己只能略盡人事了,如果能將此次聯盟大會促成,他將功成身退。如果不成呢?
怕是自己也救不了狼族了。
天峽異像突生、冰火神刀出世已經喻示著潛流俱已湧起,而賽罕的到來已經表明局勢再不是完全操控在狼族人手中,狼族表面的強橫掩蓋不了一個事實——前途未蔔啊!
長吸口氣,溫錄說道,“你們相信賽罕的話嗎?”
安圖不屑地搖頭,“賽罕老奸巨滑,話裡有一分是真的就難能可貴了。”
溫錄斷然出聲道,“不,安圖族長,這樣你太小瞧賽罕了,賽罕說的,至少有九成是真的。”
“啊?”廳中眾人都驚撥出聲,不能相信。
“那,那賽罕為什麼要將這些告訴我呢?不會是他真想參加聯盟大會而取信於我們吧?”
查布訥訥地說著這些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不,當然不是。賽罕說這些,不過是想迷惑我們,進而給我們造成心理壓力,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絕對不會幫助我們狼族的。”溫錄沉穩地說道。
“那依師傅之見,現在當務之急,倒不在於賽罕,而是要找到那把冰火神刀以及擒獲那個竊刀的人。”沉思半天的神狼敖登此時說話了。
“是,就是這樣!”溫錄贊許地看了敖登一眼。
“可我們也不知道那把神刀究竟為何人所得,他現在究竟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叫我們如何下手呢?”安圖疑惑地問。
“溫先生,安圖族長,我們知道這個人是誰。”坐在上首的那個灰衣中原人先說話了。
溫錄神色不變,微笑靜待他說下,彷彿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據傳聞,有一個白衣男子手持一張大弓,與一名美貌女子帶領鷹族五十名戰士瞬間擊潰千餘馬賊,那個領頭的男子追擊顏忽進入天峽,天峽異像發生,這個人就是怒滄軍的最高統帥,龍兵。他來此的目的就是要破壞四族聯盟大會。此人武功甚高,並且詭計多端,你們千萬要小心。“
薩仁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我老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有誰老是盯著我看,原來是他。哼哼,那次咱們合手殺他,卻被僥幸逃過一劫,這次,我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溫錄沒理他,看著那個人,“以安老之能聯合三大壇主與我這個不爭氣的徒弟,全力出手尚不能殺死這個龍兵,看來,他的確了得。今天,在賽罕來時,我也感覺到氣機震蕩,發現賽罕的隨從中有個絕,他是白衣風未然的弟子。果然名不虛傳!”
說話間,心裡生出了幾分惆悵,為什麼人家教出的徒弟這樣出色,而自己的徒弟卻是如此不爭氣呢?想來想去,真是心有不甘。
“溫先生,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行雷霆一擊暗中殺掉這個龍兵,你看可好?”安圖沉思半晌,露出猙獰的神色說道。
貴為洞仙教的首席長老的安老也說道,“溫先生,這個龍兵斬殺沉香、重創夢非,與洞仙教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如果要殺他,我洞仙教首當其沖願效犬馬之勞。況且,有與狼族聯盟之義,替狼族搬去這塊攔路石於我們也是義不容辭之事。”
坐在他下首的姬無塵露出刻骨的仇恨,也與安老一同請命。其餘眾人更是摩拳擦掌,誓要把龍兵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