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刀身忽地一輕,均是大喜,以為這個大美人終究是個女流之輩,有些力盡了,一時間刀勢展開,人人都向塞莉亞撲去以期搶得頭功。
只有領頭的那個蠻族人看出了危機,卻是晚了。他的呼喊尚還停留在喉間時,變化幾乎已經結束了。
但見塞莉亞猛然一個旋身,向這九個蠻族人閃電般每人刺出一劍,姿態之優雅就像九天玄女逸落凡塵,翩然而舞,只是,誰想近得身來真真切切看清這舞蹈,誰便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九劍擊出,飄身後退,神定氣閑地站在當場,靜待結果的到來。
鮮血,從場中九個蠻族人的身上不斷標出,每個人都不能相信地看了胸前迅速擴大的血跡,轟然摔倒在地,當真是死不瞑目了。
塞莉亞這一擊蘊含著絕大的智慧,先是採用守勢,用玄妙的劍法抵禦並壓制敵人,而後突然示弱,卻暗自蓄勢,給敵人造成力盡錯覺,待敵人喜極撲上空門大開之際,雷霆萬均地一舉搏殺。
瞬間一擊便決定了九個人的生命,那個領頭的蠻族人神色大變,如一匹怒狼般咬牙切齒地緩緩抽出手中彎刀,喉間格格作響,顯是憤怒異常,彎刀抽出,臉氣卻平靜下來,靜靜地看著塞莉亞。
塞莉亞大驚,重新打量著這個領頭蠻人,“以刀平心,刀我至境,這個領頭的蠻族人真是可怕。”
“你是什麼人?”那個蠻族頭領問塞莉亞。
“這是我們的領地,在這裡,我是主人。應該由我來問你,你是什麼人,你來這裡要做什麼?”塞莉亞冷哼一聲回答道。
“我來追一個叛徒,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你膽敢阻攔我那木,殺我族人,你得死。”
塞莉亞輕蔑的一笑。不再答話,但心裡知道,這個人是和自己一個級數的勁敵,甚至比自己只高不低。
“你死吧。”遠隔五丈,這個叫那木的蠻族人竟然臨空而至,彎刀劃過一條扭曲的弧線,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當頭劈到,刀未到,刀氣先到,罩住了塞莉亞周圍一丈方圓。
塞莉亞大驚,哪裡想到這個蠻族人武功高明到如此地步,五丈的距離對他來說彷彿可有可無,一躍便到,並且,這一刀威勢如此之大,罩住了自己前後左右所有方位,令自己不能閃避,只能接招。
更可怖的是,敵人配合本就怪異彎曲的彎刀所攻出的這一刀,角度更是彎幻莫測,如一條水中的遊魚,左扭右動,讓人無從捉摸。
其餘的蠻族人轟然一聲吶喊起來,為那木這一刀叫好。
性子外柔內烈的塞莉亞銀牙一咬,堆雪劍劍芒陡漲二尺有餘,就好像劍身突然間張長了一倍,再也不看這蠻族人一眼,更不去看那如羚羊掛角的一刀,劍鋒向天一指,竟然是以命搏命地向那木撲來的身形淩空刺去。
劍芒吞吐,光影彌漫,這一劍淩厲至極,如果那木還是繼續劈出那一刀,縱然能殺掉塞莉亞,自己也必然要給塞莉亞陪葬。
這當然不是最好的結局,不得已,那木淩空一個倒翻,抽身而退。避過了這迎空迎擊的一劍,可自己那必殺的一刀也是無功而返了。
這一下,塞莉亞以命搏命,反而換回了一命,卻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木稍退便進,逼上前來,彎刀左劈右砍,大開大闔,一派高手風範。反觀塞莉亞卻不再輕鬆了,在那木兇狠的攻勢下,左絀右支,漸漸香汗淋漓,頹勢已成。
不過,一個女子能與那木這樣級數的高手苦戰了這麼久,如果傳到關外,怕是轟動整個草原了。
可是,這對於自負英雄來說,讓一個女子硬碰硬的纏鬥了這麼久,臉上自是無光。
那木心中焦躁,久攻不下怕在手下跟前丟了面子,猛然間大喝一聲,刷刷閃電般連續堅劈三刀。
緊接著,刀勢一變,彎刀一圈,然後斜斜上揚,忽然間角度再變,由右至左疾劃而下。這那木真是了得,即使拿到琅琊城來,也是當之無愧的高手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