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寒光一閃,尤愷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就沖到了時冷麵前,但時冷比他更快,一棍下去直擊尤愷的腦袋。
尤愷手中的刀子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山洞裡格外刺耳。
看著尤愷倒在地上,蘇秉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
時冷扔下棍子,回到蘇秉航的身邊,問他:“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是他……”蘇秉航指了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尤愷,擔憂地看著時冷。
“只是暈過去了,別擔心。”時冷摸摸蘇秉航的腦袋,這一摸不要緊,蘇秉航眼尖地看到時冷右手臂內側的那一道血痕,血口約有兩厘米長。
“你受傷了?”蘇秉航抓下時冷的手,好讓自己看清傷口。傷口還在流血,看起來像是被尤愷那一刀劃傷的。
“不礙事。”
“這怎麼不礙事啊,這都流血了!”蘇秉航著急了,忙跑向自己的揹包,取出在屋子裡搜到的急救包,給時冷做了一個簡單的清理和包紮。
看著蘇秉航認真的模樣,時冷心頭一暖,“沒想到你還會處理傷口啊。”
蘇秉航冷哼了一聲,說:“我會的東西可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我以後得好好了解了解你了。”
蘇秉航抬起頭看向滿臉笑容的時冷,總覺得他這句話好像隱含著什麼,忍不住想追究一下,不過要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的話,蘇秉航覺得自己就有點丟人了。
“再說再說。外面雨停了,我們趕緊走吧。”
“好。”
蘇秉航拾起兩人的揹包,經過尤愷身邊的時候還踹了他一腳,時冷目睹了蘇秉航“馬後炮”一般的舉動,覺得十分可愛,心情甚好地一把環住了蘇秉航的腰。
“喂喂喂,男男授受不親啊。”蘇秉航拿手指捅了捅時冷的手臂,想要把它捅開。
“是嗎,我記得剛才好像是誰向我投懷送抱的?”
“那是、那是……”蘇秉航憋了半天都沒憋出下文來,只好氣鼓鼓地沖時冷嚷嚷,“快看看地圖,就知道笑!”
時冷無奈地拿出地圖,任勞任怨地繼續研究了起來,可翹起的嘴角就沒有下去過。
蘇秉航瞟了一眼靠得極近的時冷,忽然想起一個月前第一次見到時冷的時候,既冷漠又霸道,常年不笑的臉有點面癱,讓人難以接近。再看看現在這摟著自己腰間的手,緊貼著的胸膛跳動的心髒,以及那人柔和的面容,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蘇秉航沒忍住笑出了聲,時冷轉過頭看了看他,好笑地戳了戳他的嘴角,“笑什麼?”
“笑你很好笑。”蘇秉航斂了笑容,抿了抿嘴唇,依舊翹起的嘴角卻暴露了他其實是在憋笑。
時冷摸不著頭腦,又戳了戳蘇秉航的嘴角,說:“沒你好笑。”
蘇秉航不服,“你更好笑。”
時冷:“你好笑。”
蘇秉航:“你好笑。”
時冷:“你。”
蘇秉航:“你。”
如果此時出現一個帝皇中學的學生的話,就會驚訝地發現,時少爺和蘇少爺竟然有天會像幼稚園小朋友吵嘴一般,你一句、我一句,而且還吵了一路,兩人還邊吵邊通了關,真是“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