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君淡淡地笑了笑,“找我什麼事?”
“聽說——你家出了點事?”
宮羽君端起咖啡的手一頓,繼而放在唇邊小抿了一口,又緩緩地放回了碟子裡,從容不迫,氣定神閑。
“你這麼關心我?”
尤愷嗤笑了一聲,湊近了說道,“蘇秉航的朋友,我怎麼能不關心?”
——醉翁之意不在酒。
宮羽君的神色凜了一瞬,很快又恢複了往常,“我家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謝謝。”
“是嗎?好歹也是合作夥伴吧?不過,你的那些朋友還真是令人心寒啊,竟然都不關心關心你嗎?唉呀,原來這就是朋友啊——”
宮羽君目露寒光,冷冷地看著對面自說自話的尤愷。
“你有什麼事?”
尤愷收起痞態,假裝正經,“也沒什麼,就是關心一下你,順便向你打聽點蘇秉航的事。”
“呵。”宮羽君難得地露出一絲冷笑,“順便?你這可真是太‘順便’了。”
“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我會回答你,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尤愷對宮羽君的冷言冷語不以為意,“好吧,那我也樂得輕松。”
宮羽君看了看腕錶,平淡地說道,“我時間不多,你最好快點。”
“是嘛,讓我想想啊……”尤愷手肘撐在桌上,食指有節奏地輕點著自己的太陽xue,似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蘇秉航喜歡什麼?”
“不清楚。”
“不清楚?那討厭什麼?”
“不清楚。”
“最近缺什麼?”
“不清楚。”
尤愷翻了個白眼,輕蔑地說,“宮少爺原來這麼狂妄的嗎,還挺像時大少爺的作風,你們可真不愧是朋友啊。”
“還有什麼要問的?”
“就算問也是白問吧?唉——我看,以後的四大財閥,應該是時氏、蘇氏、金氏和尤氏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幼稚。”宮羽君面無表情地站起身,離開前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眼底盡是暗黑的陰霾和刺骨的寒氣。
尤愷怔愣在位子上,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麼剛才宮羽君的眼神足以把他殺死千萬次了,一貫溫柔的宮羽君一旦露出這種表情,怕是比時冷還要恐怖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