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易憋出病。
而是已經憋出病了。
柳若希幾年間,心裡一直有這樣的心結,造成肝氣鬱結,久而久子,乳腺就出現問題了。
司寒看出來她有乳腺問題,卻沒有急著說服她幫她治療,就是因為,司寒不知道她的心病是什麼。
心病不除,身病難治,主算暫時服藥治好了,很快還會復發,或者出現其他問題。
心病不除,柳若希的病,主是治標不治本。
寇冬雲給柳若希遞上紙巾,讓她擦拭臉頰上的淚水,同時說道:“你一直躲著你爸,也是因為這件事兒,誤會你爸了吧?”
柳若希深呼吸了一下,雖然沒有回答,也算是預設了。
寇冬雲嘆息道:“你爸挺不容易,當年你媽要瞞著你,你爸其實並不同意,但是為了讓你媽心情好一些,也就順從你媽的想法,一直瞞著你。這幾年,你爸一個人,也挺不容易,比前幾年憔悴太多了,頭頂也禿了,稀疏的頭髮也有很多變成灰白色了,老了很多啊!”
柳若希深感愧疚,不但誤會了老爸,還傷害了老爸。
寇冬雲輕柔地勸她:“找個時間,回家看看你爸吧!”
這一次,柳若希終於點頭回應了。
“你自己靜一靜吧,我先去洗個澡。”
寇冬雲說完,起身走向浴室。
第二天早晨。
司寒帶上煎煮和配製好的藥,和白露一起,開車趕往孫阿姨家。
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遇見一位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慰問品,跟他們同時下車,然後一前一後上樓。
果然,他們都是來看望孫阿姨的。
司寒對這個禿頂男人有點兒模糊的印象,走到孫阿姨家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問他:“大叔,你是不是寇冬雲的舅舅柳醫生?”
“咦?你認識我和寇寇?”
“我是司寒,你以前經常帶著阿姨來恪生堂找我爸看前,我見過幾次。”司寒解釋道。
柳醫生恍然大悟,驚喜地說:“原來是司大夫的兒子,幾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
“柳叔認識孫阿姨?”司寒好奇地問。
他已經推測出來,眼前這位柳叔,就是柳若希的父親。
“哦,算是遠房親戚,老兩口膝下無兒無女,生活困難,我經常過來探望。”柳醫生輕描淡寫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今天過來,也是給孫阿姨治病。”
“太好了,太好了。”柳醫生聽到司寒要給孫阿姨治病,連著感嘆兩遍太好了。
他們敲門。
孫阿姨顫顫巍巍地來開門,看到柳醫生和司大夫同時趕來,非常激動。
“快請進!”
“孫老師,最近身體還好吧?”柳醫生還沒進門,先笑呵呵地跟孫阿姨打招呼。
“挺好,挺好的。”孫阿姨客氣地招呼著他們。
司寒跟著進屋之後,讓白露把煎好封裝進藥袋裡的中藥交給孫阿姨。
司寒對孫阿姨說:“這是給你的藥,每天喝一袋,喝的時候溫熱一下,一共是一個月的量,喝完應該有差不多了。”
“太好了,謝謝你們!”孫阿姨感激地眼眶都紅了。
司寒望了下躺在床上的大頭,確實是偏枯之症,只能躺在床上,甚至都已經無法正常說話了,只能靠孫阿姨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