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
司寒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當老師,更沒想過要做大學的講師。
唐芷愛勸他:“我覺得顏老說得沒錯,你應該接受這份工作。”
司寒望著她,認真地說:“如果你想讓我去做講師,我就去。”
咦?
唐芷愛沒想到,司寒會答應得這麼快。
她趕緊搖頭,“你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
司寒知道,顏老開口,基本是已經很難拒絕,去中醫藥大學講課,也只是時間問題。
坐在輪椅上的大爺,服下湯藥之後,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終於順利排尿,憋脹和疼痛消失。
陳大夫也終於認識到自己技不如人,羞愧得抬不起頭。
司寒也沒有再為難他,更沒有落井下石,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繼續留在急診科陪唐芷愛,開車回醫館了。
果然,林姐已經在醫館門口等著了。
司寒早就粒到林姐今天會過來,所以才故事在醫院磨蹭拖延一些時間。
林姐看到司寒回來了,生氣地說:“你們那個叫白露的員工,太可恨了,竟然從裡面反鎖,不讓我進去見我女兒。”
司寒淡定地說:“她是白雪,昨天那個是白露。”
“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才不管她叫白露還是白雪,趕緊讓她開門。”林姐焦急地喊道。
司寒輕描淡寫地說:“我昨天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如果想讓你女兒早日康復,一個月內不要過來見她,怎麼過了一夜,你就來了?”
林姐說:“我就進去看看我女兒,就看一眼,看看她在這裡住得習慣不習慣,昨晚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不接,我不放心。”
司寒態度堅決,說:“你這樣真會把她逼瘋,讓你一個月不見她,也不給她打電話,肯定也做不到。這樣吧,你一個月內別過來,我可以讓她每週的週末給你打一個電話。”
林姐聽了,轉身透過玻璃門,望著醫館裡的情況。
白雪看到司寒回來了,趕緊過來開門。
但是,林姐並沒有看到女兒的身影,她逮到白雪,連珠炮似地問她,“我女兒在哪兒?她現在怎麼樣?昨天在這裡睡得習慣嗎?吃得習慣這裡的飯菜嗎?”
白雪無奈地說:“玉姍姐本來在一樓,跟我們一起研究學習針灸按摩,結果看到你的車子出現,她立刻跑樓上躲起來了。你一出情,她的情緒就會出現波動,如果你真的為玉姍姐著想,就給她一些私人空間吧,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個媽,我可能早就瘋了。”
“我……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老是擔心她會出事兒。”林姐無奈地說。
司寒頓了一下,突然問林姐:“她手腕上那道疤痕,是因為失戀留下來的嗎?”
他想問林玉姍當初為什麼想自殺,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疤痕,但是又覺得這麼問太直接了,所以換了一種比較婉轉的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