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
湯梓琪提醒司寒:“你先別吹牛,仔細看清楚,問清病情再下定論。”
司寒若無其事地走到坐在輪椅上面的小楊跟前,仔細打量一番,仍然堅持剛才的推斷:“我從來不吹牛,這麼簡單的病,我相信你能治好。”
湯梓琪仍然認為司寒在吹牛,再次提醒她:“你還沒有聽病人家屬的病情陳述,就輕率地告訴人家能治好,而且還很簡單,是不是有點兒不負責任?”
司寒扭頭,望著湯梓琪,微笑著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恐怕你還不明白,一個多星期前,他們在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住院,被那裡的秦主任推薦到我這裡治療,結果來到醫館門前,又突然改變主意,直接去你那裡了,所以,不用陳述病情,我早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司寒頓了一下,還輕描淡寫地說:“我以為她早就治好他的病了,結果卻拖到現在,又推到我這裡了。”
呃~
湯梓琪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但是,她仍然堅信,司寒很快就會被打臉。
她束手無策的病人,司寒不可能輕而易舉地就能治好。
湯梓琪說:“給你提供個參謀,病人主訴是左腿疼痛,而且疼痛得非常劇烈,出現癲狂傾向,但是病人的左腿早就做了截肢手術,也就是說,病人已經沒有左腿了,所以,我最初推斷病人可能是臆症,用了安神養神類的方劑,結果沒有任何功效。後來又推測可能淤血,用了活血化淤的方劑,仍然無效。”
司寒搖搖頭,說:“你被眼睛誤導了,他的病很簡單,就像他說的那樣,病因是左腿疼痛。”
湯梓琪聽罷,根本不相信,懷疑司寒只是在胡弄玄虛。
一個並沒有左腿的病人,怎麼可能會有左腿疼痛的病?
湯梓琪充滿挑釁地說:“是嗎?我很期待你能治好他的病,過幾天我再來看看結果。”
司寒說:“不用過幾天,等半個小時,鎮定劑的藥效消失之後,我就開始給他治療,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就能痊癒出院了。”
這麼快?
“我不信!”湯梓琪說道。
司寒轉身,對白露說:“給湯醫生衝一杯上等的現磨豆漿,湯醫生可能要坐在這裡觀摩治療過程。”
他吩咐完白露,又轉身笑眯眯地對湯梓琪說:“抱歉,我們醫館裡沒人愛喝咖啡,只能委屈你一下,喝點豆漿了。”
湯梓琪聽得出來,司寒故意挑逗她。
她那天曾經對司寒說過,期待司寒去她家醫院做客,還會給他沖泡上好的現磨咖啡。
她真地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來,淡定地對司寒說:“豆漿免了,我不愛喝那玩意兒,你們不用管我,我就坐在這裡,安靜地看你表演。”
唐芷愛全程都沒有開口說話,扶著父親上二樓休息去了。
司寒先開了一張方子,讓白露照方配藥,然後提前煎煮好,等病人的鎮定劑藥效過去之後,正好中藥也能煮好,可以直接服用。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鎮定劑的藥效漸漸消失。小楊坐要輪椅上,又開始大呼小叫地喊疼了。
司寒拿出一套銀針,消毒之後,走到小楊跟前,對他說:“你先忍一忍,針灸配合湯藥,很快就能讓你左腿的疼痛。”
這時,白露也端著一碗剛剛煮好的湯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