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豔本來還對林致軒抱有一絲幻想,畢竟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而且為他付出那麼多,甚至還是她女兒的親生父親。
但是,林致軒剛才的言行,徹底澆滅了她的幻想。
她已經清醒了,林致軒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是徹頭徹尾的精緻利已主義者。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此刻起,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陳雪豔心如死灰地對林致軒說。
林致軒不甘心,仍然厚著臉皮說:“求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你現在身體不好,我可以照顧你,而且還能幫你治療,並且能讓同事從國外寄來最新研製出來的抗抑鬱藥。”
司寒看得出來,林致軒心術不正,擔心陳雪豔在林致軒的軟磨硬泡之下心軟,便對陳雪豔說:“我能把你的身體調好,不需要服用抗抑鬱藥。”
林致軒瞧了一眼司寒,不屑地道:“你還是個學生吧?有執業醫師證嗎?治過抑鬱症病人嗎?學過幾本教材就眼高於頂,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能治好抑鬱症,趕緊回去寫作業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陳雪豔聽不下去了,主動替司寒背書:“林致軒,你別在這裡丟人了,人家司寒才是真正的醫生,就你那點兒本事,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林致軒聽了,氣得臉都綠了,但是仍然不相信司寒真的會治病,訕笑著對陳雪豔說:“我知道,你恨我,故意說難聽的話刺激我,我認為了。”
這時,秦主任拉著火鍋店的老闆,朝司寒這邊走過來了。
秦主任剛才就來了,走到唐芷愛背後的時候,本來想跟唐芷愛和司寒打聲招呼,結果聽到林致軒譏諷司寒不會治病,於是他又悄悄地轉身把老同學姚忠堂拉過來了。
姚忠堂是這家火鍋店的老闆,多年來,一直被偏頭痛和失眠折磨,久治不愈。
秦主任拉著姚忠堂,走到司寒跟前,熱情地介紹:“老姚,這位就是北上街恪生堂的神醫司寒,他幫我們急診外科救過好幾個必死無疑的危重病人,你這幾年不是一直被偏頭痛和失眠折磨得生不如死嘛?今天司寒正好也來你店裡吃火鍋,請司寒給你診斷診斷,看看中醫有沒有辦法治好你的偏頭痛和失眠。”
姚忠堂跟秦主任同歲,但是看起來比秦主任也老十幾歲,不僅是面相老,最主要的是那地中海發開型太顯老了,頭頂已經禿得乾乾淨淨。
姚忠堂趕緊笑呵呵地跟司寒打招呼:“原來你就是司大夫呀,老秦不止一次地勸我去找你治病,把你誇得無所不能,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加入一個神秘的傳銷組織,被人洗腦了,今天終於見著你本尊了,比我想象的要年輕很多,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確實不是一般人。”
司寒客氣道:“既然是秦主任的朋友,那就別說見外的話了,坐下來,我先幫你扎幾針。”
林致軒在一旁插話:“偏頭痛的發病率很高,約佔人群的百分之十至百分之二十,醫學界至今也沒能找到發病原因,但是大部分都跟遺傳有關。這種病,如果用幾根針扎一紮就能好,已經不能稱之為醫術,而是魔法。”
陳雪豔厭惡地瞅了一眼林致軒:“這裡沒你什麼事兒,趕緊去吃你的火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林致軒卻死皮賴臉地說:“我是醫科大學特聘教授,看到騙子聲稱可以用針灸治療偏頭痛,肯定能不袖手旁觀。”
林致軒回國,是因為在國內找到了更好的工作,被醫科大學聘為教授。
秦主任也非常討厭林致軒的嘴臉,從國外回來,莫名地有種優越感,真的令人非常厭惡。
姚忠堂在司寒前面坐下來,淡定地說:“我相信你,放心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