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猶豫。
現代醫學認為,大腦是人體的司令部,一旦腦死亡,就會被認為人已經死了。
但是,中醫的理論,與此有些出入。
中醫認為,五臟藏五神,肺藏魄,脾藏意,腎藏志,心藏神,肝藏魂。
徐娜做過肝移植手術之後,莫名其妙地出現午夜幻痛的現象,可能跟捐獻人的生命力過於強大有關,那塊兒移植到徐娜體內的肝,仍然藏著原主人的魂。
徐娜感受到的幻痛,應該是原主人出車禍被撞後感受到的疼痛,仍然印刻在肝的記憶裡。
楊山亮看到司寒猶豫半天沒有回答,又在一旁嘲諷道:“他除了會故弄玄虛,還會幹什麼?幻痛,並不是病,不過是心理問題,他治不了。”
徐娜生氣地盯著楊山亮:“你給我閉嘴,剛才的事情,你還沒有給司寒道歉呢!”
楊山亮一臉傲慢神色,“我才不會給一個故弄玄虛的神棍騙子道歉!”
徐娜霸氣地說:“你若是不道歉,就從這裡滾出來,我們分手了,我的事情,已經與你無關!”
楊山亮怔住了,但是,他並沒有反悔,“徐娜,你是認真的?”
“屁話!”徐娜決絕地說,“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既然你也看我不順眼了,何必還要捆在一起相互傷害?”
“好,這是你說的分手,你別後悔!”楊山亮說完,扭頭摔門而去。
徐娜沒有挽留楊山亮,也沒有流露出哀傷的神色,反而有一種終於解脫了的感覺。
她向司寒和白雪道歉:“對不起,他這個人,自從我手術之後,我做什麼,他都看不順眼,大概是積累的怨氣砇多了,結果把怨氣都撒到你們頭上了,非常抱歉!”
“沒關係!”司寒並沒有把楊山亮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把他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
徐娜也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善解人意地說:“我知道,幻痛的問題很難調治,我也不著急,你什麼時候有靈感了,我再來治療,現在能放心吃海鮮,我已經非常知足了。”
司寒點點頭說:“我什麼時候有靈感了,一定會聯絡你。”
徐娜付了一筆豐厚的診費的飯錢,然後自己開車回去了。
司寒、唐芷愛和白雪等人,開始坐下來吃包子,喝海鮮湯。
他們剛吃完飯,對面早餐店的胖叔,紅光滿面地走出來了。
司寒望了一眼,跟胖叔打招呼:“有喜事?”
胖叔笑呵呵地說:“我來跟你說一聲,這幾天就要搬走了。”
“搬走?”司寒有些意外。
胖叔點點頭,簡單解釋了一下。
原來,前幾天,有人要買下胖叔和鄰居們的房,出價太高了,胖叔和鄰居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並且簽了出售合同,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就是最後的搬離期限。
胖叔有些留戀地說:“本來有些捨不得這裡,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大半輩子,而且又有這麼好的醫館守在家門口,但是他們給的錢太多了,我們也可以提前退休,享受一下清閒日子了。”
司寒可以理解,胖叔的兒子有才華,大學畢業後,留在了千里之外大城市,並且在那裡安家落戶,娶妻生子,胖叔肯定也會搬過去。
“這是好事兒,祝賀胖叔!”司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