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任也不再偽裝,直白地反擊吳娟:“我跟你的看法正好相反,中醫就像封建社會女人的裹腳布一樣,都是落後愚昧的東西,早就該被埋進墳墓裡,我才不會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去了解這些東西。”
司寒並不想加入他們的爭論,毫無意義,誰也不可能說服對方。
他掃了一眼,已經看出來了,餘三斗的老婆陳晚霞最通情達理,但是沒有話語權,余月美能不能接受中醫治療,陳晚霞說了不算。
他也看得出來,余月美性情溫順,但是卻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沒有主見,無法自己做決策。
司寒觀察一遍,真正決定余月美能否接受中醫治療的人,只有余月美的兒子範成成。
但是,範成成身為理工男,對中醫應該也抱有一定的成見,如果沒有接觸過中醫,範成成絕對不會讓母親接受中醫治療。
司寒已經明白,時機不對,應該等餘三鬥趕到之後再過來。
他輕咳一聲,首先打斷吳娟和楊主任的爭論,“咳,這樣的爭論毫無意義,並不能幫助病人解決問題。”
楊主任正想把槍口對準司寒,見他主動往槍口上撞,便不依不饒地問:“我很想聽聽,你有何高見!”
司寒淡漠地說:“我的看法很簡單,但是你們肯定不相信,也不會讓我治療。”
“說來聽聽,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們不相信?”楊主任認定司寒在故弄玄虛地胡說八道,肯定是編不出可以令人信服的藉口了,才會顧左右而言他。
司寒略一思忖,認真地說:“我的治療方案很簡單,找一個還是處子之身的外科女醫生,給病人做一個簡單的微創手術,取出那八根異物,然後再服下我帶來的十全大補丸,明天早晨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回家服用中藥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徹底痊癒了。”
他這段話,太容易招黑了。
為什麼要找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外科女醫生?
是故弄玄虛,還是封建迷信?
病人已經非常虛弱,微創手術也是手術,根本無力承受。
更何況,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說,明天早晨就能讓一個住進icu病房的危重病人出院。
鬼不都信。
範成成的臉上,首先浮現出一抹輕蔑地嘲弄笑臉,斜瞥了一眼司寒,譏諷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沒人會相信你這一套邪門歪道的把戲,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媽休息。”
吳娟有些不甘心,心疼躺在病床上的余月美,然後扭頭認真地勸範成成:“你可以去北上街打聽打聽,司寒真的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中醫天才,他說能救你媽,肯定不會有問題,你要是這麼無禮地拒絕他,日後肯定會後悔。”
範成成冷笑道:“呵,吳主任,你說對了,我現在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剛才出於對你的尊重,沒有立刻把你和他趕出病房,結果卻吵吵鬧鬧到現在,嚴重影響我媽休息,我應該在你們進門的那一刻,就趕你們出去。”
余月美有些過意不去,勸兒子:“成成……不能這麼沒有禮貌……”
範成成對母親說:“媽,有些醫生沒有醫德,敢跟騙子沆瀣一氣,混進醫院icu病房行騙,對於這樣的人,還講什麼禮貌?我沒報警抓他們,已經夠仁慈了。”
嚯~
司寒沒想到,吳娟也成了被攻擊的物件,趕緊勸她:“吳主任,醫不叩門,病人不願意接受中醫治療,咱也別勉強,走吧!”